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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高校教授被大学校长视作珍宝, 恐难再有

世间难遇

去寝室辅导学生、在家指导年轻教师、熬夜备课到凌晨几点…

这样尽职尽责的大学老师被校长视为珍宝型人才,却难以再现,世间恐怕难寻。

他是大教授周誉侃,是一位不该被后人忘记的优秀物理学家与物理教育家

他在光谱学的理论和实验研究方面,尤其对稀土金属盐的晶体及水溶液吸收光谱进行了富有成效的研究。

他长期从事高校物理学教育,在中山大学建成了一系列新的实验室,开设了许多新的课程,创建了半导体物理专业,为中大物理系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为国内培养一大批物理学人才做出了贡献。

天生专才

1908年6月6日,这个祖籍江西省宜春市清江县的男孩出生于湖北省汉口。

小时候,由于父亲病故,他曾辍学在一家川药铺当学徒。

复学后,他回到南昌,在江西省立第二中学读书,高中二年级时曾获江西省中学自然科学竞赛第一名。1931年至1936年,他在武汉大学物理系学习了五年,直至大学毕业。

1936年秋,周誉侃前往德国留学。最初在柏林高等工业学院及柏林大学学习,接着转至莱比锡大学听W.海森堡和F.洪德的理论物理课;一学期后回到柏林,在普朗克物理研究所作光谱学方面的学位论文,同时在柏林大学听课。

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论文指导教授席勒应征入伍,普朗克研究所也不允许外国人留所,他随即转学哥廷根大学第二物理研究所,在K.H.黑尔瓦格博士的指导下开始研究各种稀土金属盐晶体的吸收光谱,继续做光谱学方面的学位论文,偶尔听课。

他查阅了大量文献,从过饱和溶液中自制Nd和Pr等的各种水溶盐单晶,分别用棱镜摄谱仪、光栅摄谱仪及分光光度计等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工作,拍摄单晶的光谱和萤光光谱,积累了一大批稀土金属盐晶体的吸收光谱和萤光光谱资料。

因战争断绝经济来源,学习和生活费用依赖所获洪堡奖学金支付。

在留学期间,他进行了充分而精确的实验研究与理论分析,用质疑的眼光观照前人的成果,创造性地改进和优化不少光谱谱线方面的理论,还发现了发现了一些外晶格振动激发的谱线,并总结出纯电子跃迁谱线与晶格振动谱线的特点和规律,纠正了国外专家前辈的一些不足,在实验方法和思维模式方面为后人研究进行了有意义的启发。

在哥廷根大学第二物理研究所期间,他一直从事稀土金属盐晶体和水溶液吸收光谱的研究,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取得了一些水平较高的研究成果。

1943年,他在哥廷根大学获自然科学博士学位,论文为《氟化钕(NdF3)的吸收光谱》,此文因战争关系直至1948年才在《德国物理学杂志》上发表。获得学位后,他继续在第二物理研究所作光谱学研究。

自1946年回国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广州工作,一直担任中山大学理学院物理系教授。

来到拥有优良学术研究传统的中大后,他积极参加学术演讲活动,活跃在学界并引人瞩目。例如:

1946年12月7日,科学座谈会第一次集会于理学院地理系图书馆阅览室举行,他专门做了德国科学进展的情形以及一般现象的主题报告。12月21日,科学座谈会第二次集会举行,他演讲《物理科学之演进》,得到较好反响。

1948年 4月,中山大学学者云集,岭南大学、广东文理学院、香港大学等4校物理系教授在此举行学术座谈会,他在会上专门作了一场《项分与晶体对称之关系》专题演讲,备受同行好评。

尽心竭力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他兼任中山大学物理系主任,中山大学校务委员会委员。

当时,百废待兴,系里实验设备简陋,课程配置陈旧且不成系统,师资力量亦缺乏。他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学校的重建和发展,为中山大学的院系调整做了大量的组织工作和思想工作,为中山大学物理系精心设置课程,为培养新中国急需的物理学人才费尽心血。

根据形势的要求,充分发挥全系师生的能动性,他在开设专业、设置课程、编写讲义、建立实验室以及培养和壮大一支优秀的师资队伍等几个基本方面,做了大量扎实的工作。

他在系里先后开设了理论物理、量子学、原子结构、普通物理学、理论力学、固体发光等多门课程,还兼授其他系的公共物理课。他授课概念明晰,条理清楚,强调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以理论指导实践。他平易近人,与学生们有广泛的接触,很受学生欢迎。

在繁重的教学之余,他潜心进行“物理研究方法”的研究,开展半导体基础研究,承担了我国“十二年科学技术发展规划”中的“杂质在半导体中扩散规律的研究”项目,取得了较高学术水平的研究成果,并在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培养了不少中青年科研人员,活跃了物理系的科研工作。

在50年代,他领导中山大学物理系的基础课程改革,开设了金属物理和光学专门化等新课程,建立了专门化实验室。他亲自动手编写的《固体发光学》教材,是我国最早的固体发光学教材之一。

与此同时,他还创办了半导体物理教研室,这是我国最早建立的半导体专业人才培养基地之一。

60年代初期,他招收了中山大学半导体物理专业的第一个研究生,还推荐有培养前途的中青年教师到国外深造培养。

为了扩大物理学教育基地,他提议建设中山大学新物理楼。在新楼建设过程中,从设计到施工他都亲自过问,还经常到工地巡查。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终于使中山大学物理系成为专业齐全、教学和科研工作水平较高的高等物理学教学基地,为社会输送了大批有用之材。

此外,他从50年代中起兼任中国物理学会广东分会理事,1958年至1966年5月任理事长,为广东地区的物理学研究和教育事业发展做出了有益的贡献。

他为人正直、无私,注意团结同事。除了负担自身的教学任务和系的行政工作外,他还经常下到学生寝室去辅导学生,在家里专门悉心指导青年教师提高业务水平。

所以,他经常熬夜工作,往往备课写讲义延续至凌晨两三点,甚至忙碌到四五点钟。

尽管他的身体原来十分强壮,但连续多年的超量工作渐渐损害了他的健康,终于在1958年因脑血管疾病病倒。

经大半年休养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精力,继续日以继夜地工作。

数年以后,他再次由于同一原因而病倒,经多方救治才使病情稳定下来。

在生命垂暮之际的最后几年,他的身体状况很差,但他仍然关心物理系的建设和发展,对各教研室的研究方向和选题提出建议。

临终前,他嘱咐家属,将自己多年积累的教学和研究资料包括中、西、日、俄文书刊共583册,无偿捐赠中山大学物理系。

他毕生从事物理学教育事业,以培养人才为己任,不仅传授知识,而且讲做人的道理,使学生终生受益。

他培养的专业人才遍布祖国各地,其不少学生在海内外物理学界享有声誉。

1976年11月13日,这位热爱科学事业的物理学家在广州去世,终年68岁。他带着发展物理学学科的希冀,从此离开了他曾呕心沥血的高校。

编辑整理,参考资料:

1、百科词条

2、物院编年史(十一) | 战乱时期的往事---中山大学物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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