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之中,一对来自湖南省张家界市慈利县双胞胎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赵稞、赵棣分别以687、685的高分被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录取。他们的父母亲既不是高校老师,也不是什么公务员、商人,而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他们的父亲在张家界景区打零工,母亲则在家务农,父母曾表示没操心过兄弟俩的学习,这样的家庭结构仿佛打破了“寒门再难出贵子”的预言,而事实真是如此吗?未来我们是否还能看到更多这样的“寒门贵子”呢?
寒门贵子出现的数量其实是越来越少了
2019年,清华大学对3400名新生进行统计,发现来自农村贫困地区的学生约有656人,占总人数的19.3%。而在北京大学的统计中,2872名新生里也仅有554名,所占比例更低。尽管如此,这些学生中还有许多人是受到了如“自强计划”等国家政策的扶持。
看到这样的数据,大家是否觉得寒门学子尚占接近1/5的比例,“寒门再难出贵子”只是一句无厘头的谣言?
但事实上,北京大学从1978到2005近30年的统计里,农村学子的数量只减不增,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贫富差距增大,农村学生数量占比一度下滑到10%。可以预见的是,随着“双减”政策和高中入学名额的缩减,在未来的农村地区也许会有更多的学生失去读高中的机会,进而与大学无缘。
同时,10级的本科生背景抽样调查显示:在农村考生占比高达62%的高考考场里,仅有两成农村学生能获得高等学府的入场券。无形之中竟呼应了二八定律:在任何一组东西中,最重要的只占约20%。这也意味着80%的农村学生在他们的考场里,充当着一种次要的角色。
我们不禁问道:家庭背景对高考成绩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有研究显示:家庭收入与高考成绩总体成正比。家庭收入中等及以上的学生获得教育资源和优惠政策的途径和机会远高于农村和贫困地区的学生。前者获得优惠政策的几率几乎高出后者一半。而北京的学生获得优惠政策的几率相较于农村家庭甚至可以高达151.6%。
家庭背景发挥着阶级再生产的今天,社会普遍期望阶级分层能够通过高考改变,寒门学子的生存空间只会一点一点地被挤压。
寒门也许可以出贵子,但需要付出更多的艰辛
前段时间,一位自称是北大附中的同学在短视频软件上详细记录了自己的一天:她可以带手机进入学校,能上全英语课程,体育活动是击剑。一天下来并没有作业,晚上的活动是和朋友逛街、看电影。
反之农村的同学呢?赵稞、赵棣两人无数次在电话中跟父亲表示:坚持不下去了,压力很大,作业做不完。而他们父亲给予他们唯一的安慰的方法就是坐来回四个小时的汽车进城去跟他们谈谈心。如碰上大雪封山,就会失去唯一的道路。
是,寒门可出贵子,但他们却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和决心。闻鸡起舞、起早贪黑不足以形容这些孩子们的艰辛;悬梁刺股,披星戴月不足以概括他们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努力。
如同项飙老师所说:“有很多阶级上升机会的那辆大巴已经开走了”,这些寒门学子只能用自己的汗水咬牙在夹缝中汲取知识和营养。
在机会收缩的今天,寒门学子要怎么做才可以鲤鱼跃龙门成为“寒门贵子”?只靠他们自己努力、歌颂他们的汗水又是否是长久之计?如若社会一直奉行“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论,在“双减”出现的今天,近五成无法进入大学的学子又该何去何从?我们是否可以效仿德国的双轨制教育,让专科的学校不再灰头土脸,而是也能给学生一个茁壮成长的空间?
要问的太多太多,笔者只希望莘莘学子无论是否是寒门出身,无论是否天资聪慧,无论是否一朝摘的“贵子”名号,都能齐头并进,安居乐业。也祝福赵稞、赵棣能够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