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18岁以前拼的是学业,18岁以后拼的是事业。很多人究其一生劳劳碌碌,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山头”爬到另一个“山头”,抬头再望向更高的“山头”。
十年前,一个人头顶北京理工大学状元的头衔却在大城市拾起了荒,而这巨大的反差都来自于他对待人生的态度,有人说他是自作自受,也有人说他是与命运搏斗的失败者,他就是姚远。
亲手选择的人生
成为状元郎可以说是每个学生的梦想,也是终极目标。能成为状元在很多人眼里都意味着未来的飞黄腾达和平步青云,年轻的姚远也不例外。
1971年出生的姚远从小就展现出非凡的聪明,高考时轻而易举以全省最高分考上了北京理工大学,他坚信靠自身的努力,光明的未来一定离自己不远。
北理工是全国专业性最强的高等学府之一,能考到这里的学生都不是等闲之辈,骨子里都带着些傲气。姚远自从入校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在学校里姚远片刻不敢放松,在所有人都拼命努力的环境下,稍不留神就会成绩垫底,哪怕是状元出身的姚远也难逃这个魔咒。四年里他不敢怠慢,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得偿所愿。
毕业后姚远被中国兵器工业集团挖走,能被这样的大企业看上,换上别人早就合不拢嘴,可姚远却始终略带忧郁,似乎这不是自己理想中的活法。
来到中国兵器,湖北老家的父母脸上也有了光,毕竟儿子算是立了业,将来再娶上一房媳妇那就圆满了。时间一晃,姚远在中国兵器不知不觉工作了九年,已经是老员工的他却突然提了辞呈。
说道辞职的原因,姚远始终不愿意细说,只能看得出他满眼的疲惫,对外公开的理由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去上海闯闯”。但按理说北京的机会不比上海少,当时所有人都想不通他要做什么。
那么为什么非要选择上海呢?从姚远的亲友口中得知,他曾有几个同学成绩都不如他,但去了上海之后发展得都不错,远远地超过了他。
并且在中国工业的工作也似乎十分不顺,每个月固定的工资让他变得有些麻木,这对曾经心比天高的状元来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因此才促成了这一想法。
娇子没落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抛弃国企饭碗只身来到上海的姚远,站在机场门口呼吸着带有咸味的空气,仿佛一切都即将变好,但首先找工作的环节就让他碰了壁。
在上海,高学历的人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对于上海来说,姚远只是一个过气状元,以他的学历和资历充其量只能找到一个不如从前的工作。
他所心仪的企业录取要求可以说让他刮目相看,既要超高的学历,还要有相关工作经验,最好是海归,并且年龄不能太大,这些条件里姚远也只有高学历能沾上边,但在应聘者里也不是最优秀的。
这一路姚远跌跌撞撞,他不断从一家公司跳到另一家公司,直到2008年的夏天,这次姚远没有接上档,金融危机的浪潮席卷全球,每个公司都在忙着裁员,更不要说招人。
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这是姚远找工作的基本准则,他看不上的企业是绝对不会去的,也就是从2008年开始,姚远就一直处于待业状态。
上海是寸土寸金,金融危机并没有降低人们的生活成本。没有收入来源的姚远日子过得一塌糊涂,最后连房租也拿不出来,当初踌躇满志的来,现在也不愿灰溜溜的走。
就这样姚远一直待在上海,就算露宿街头也不愿意离开。不仅如此,姚远与家里的通话也越来越少,老家的父母最后压根就联系不上姚远。
姚远就此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担心他安全的父母几度来到上海寻子,最后都是被告知所有企业都找不到这个人。堂堂北理工高材生失踪在上海,这掀起了轩然大波。
流浪街头
姚远的寻人启事曾经在上海铺天盖地,警方对这件事也非常上心,他们找遍了上海姚远可能去的企业,但都是一无所获。但在一次人口排查时,警方却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2020年,警方排查到一处破乱不堪的废弃屋子时,发现里边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流浪汉满头白发,乍一看与七八十岁的老人无异。
但实际上,他就是失踪十二年的姚远,姚远被发现时一度神志不清,看着满屋子的垃圾和残羹剩饭,人们根本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度过这十二年的。
原来在2008年后,姚远不只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丧失了全部的斗志,曾经有多骄傲,此时的他就有多心碎。从此开始了流浪生活。
刚开始学霸的骄傲让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饥饿,但人在嫉妒饥饿时,什么样的理智都会丧失,姚远开始在垃圾堆里捡饭吃,有个草垫子就能睡觉。
被警方找到后,警方第一时间将他送到就近的收容所给他提供住宿和饮食,然后联系上了他的父母前来接他。父母听到消息差点昏厥,在他们眼里,儿子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事已至此,流浪十二年的姚远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途,一路上姚远没有说一句话,他那迷惘失离的眼神告诉人们那个姚远不会再回来了。
多年后,姚远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八九分,在家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曾经的流浪生活让他严重营养不良,体质也不如从前,不得不说这次闯荡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结语
姚远几乎所有的压力都来源于自己,父母只是希望他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而他也完全可以胜任,但是一心跃龙门却存在着摔下来的隐患。
现实中姚远也是很多人的缩影,他们不能与自己和解,宁可在大城市受尽委屈也不愿埋没自己的才华,即使居无定所也不愿意回到原来的家,与自己和解才是最艰难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