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笑言怀孕了，在18岁。
关键是，她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赵笑言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努力加上聪慧，高考结束后，顺利成章考上了北方的一所985高校。
可是前不久，出现恶心呕吐，月经还推迟的现象，起先她没在意，以为是高考后遗症，压力大所导致。
直到她暑假去兼职，累倒在地上，被同事送去医院，一经查，才发现她怀孕7周。
按照时间的推算，在高考前一个月，她就怀孕了。
赵笑言很确定她没有和男生发生过那样的事，说起来她有一个关系暧昧的男生，名叫李峰，小她一岁，就住在隔壁不远处，两人经常上下学，课后还一起上补习班，
李峰算是她接触最密切的男性朋友，可两人连手都没牵过，更别提说让她怀孕。
而且他也考上了同一大学，不出意外，两人会在一起。
眼下，她该怎么办，做人流？
父母压根不相信她的清白，没跟男人上过，怎么会怀，威逼利诱让赵笑言说出孩子他爸是谁。
赵笑言一个劲的哭，哭的肝肠寸断，没发生过的事让她怎么承认啊。
她爸赵鹏飞是当官的，严肃正派，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说要是赵笑言不说出那个男人，就不让她出家门。
赵笑言知道他爸的意思，是要让那个男人负责。
赵笑言被锁在了房间里，赵鹏飞说给她一周的思考时间，要是还不说，就带她去做人流，说什么上大学都不能被耽误。
早在知道有宝宝那一刻，她就不舍得打掉，因为是独生女，她很渴望有一个兄弟或姐妹，大概是从小的孤独感，让她觉得有了宝宝就不一样。
况且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她能察觉到肚子那个小生命心脏的跳动，和她连在一起，母子连心，不忍舍弃。
被关的第六天，母亲吴芬芳心疼女儿，劝她和赵鹏飞服软。
“妈，你也不信我。”赵笑言在门内说。
“不是不信你，是这事就很玄乎。”吴芬芳是过来人，也是传统妇女，想不出其他理由。
抚摸着肚子，赵笑言无声一叹“我至今也难以相信，我也想弄明白。”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吴芬芳去开门，来的是正是李峰。
李峰和她约定好这周天，去社区当志愿者，在约定地点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人，心急之下，就找来她家。
赵笑言没有脸面见他，也不敢把自己怀孕的事宣之于口，面对暗恋对象，她需要自尊。
吴芬芳按照她的话把李峰给打发。
见李峰文质彬彬、谦虚有礼的模样，吴芬芳从怀疑他到打消只不过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为了女儿，做母亲的决定堵一把，吴芬芳把门从外打开时说“你自己的事，靠你自己去查明真相。”
彼时，两母女哭成一团。
赵笑言简单收拾着行李，吴芬芳不忘在一旁抹泪叮嘱“你是个孕妇，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爸那边，我帮你应付。”
说完，往她口袋里塞了一张卡“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出门在外，别苦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吴芬芳说不下去，背对着她，叫她赶紧走。
“妈，你也照顾好自己。”说完，赵笑言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就走了。
赵笑言找了一个酒店住下，妊娠反应超级重的时候，她只能窝在床上一天。
期间，手机上收到李峰的消息“你妈说，你去乡下奶奶家散心，怎么没告诉我呀，让我同你一起去，怎么说，都有一个伴。”
“志愿者那事，我帮你同负责人解释，他也没怪你。”
“对了，城郊新开了一家素食店，听说环境清幽淡雅，我想你会喜欢。”
“你怎么不回我，我好担心你。”
泪眼朦胧之下，她不忍心看下去，这个的男孩终究与她无缘，又何必给人虚无缥缈的希望。
“以后别在联系我，我们就到这吧。”
“我们约好一起去大学报到，我要失约了，你别等我。”
“如果，我们在大学无意撞见，你权当不认识我。”
没等李峰回，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到黑名单里。
赵鹏飞出差回到家，得知女儿出逃，把吴芬芳臭骂了一顿，但也没说要把赵笑言抓回去。
后来到了赵笑言开学报道的时间，没办法，动用自己的关系，替她同学校提交延迟一年上学的申请。
吴芬芳私下偷偷联系她，并把延迟上学的事告诉她“你爸，还是爱你的。”
“我知道。”赵笑言电话那头笑出声“我看，我爸更爱你。”
日子飞梭到9月中旬，三个月大的肚子微微隆起，又是夏天，赵笑言就买最大号的裙子掩盖。
她把时间推算至4月份，从4月份到怀孕这段期间，她接触过的人，和去过的地方，她统统研究了遍。
排除法排除不可能事件，最终把目标定格在游泳馆。
无意在一则新闻上得到启发，是说一名女生在男女混合的游泳池里游泳，事后怀孕，惊掉人们下巴的事。
这让她想到，高三压力很大，她和闺蜜为了缓解压力去了一家游泳馆，因为顾忌闺蜜的家庭情况，就去了一家便宜，男女混合的游泳馆。
尽管，游泳池怀孕的几率是三千万分之一，发生概括几乎忽略不计，可唯一的可能，让赵笑言不得不信。
那天，除了她和闺蜜，游泳池里全是男人，有遗精也不是不可能。
赵笑言像是找到了真相般，她连忙赶回家告诉父母。
事实很扯，但也没其他理由反驳。
赵鹏飞是个高学历的博士，他冷静分析道“一般的游泳池，就算是费用很低那种，也会对水质进行处理。”
“水的温度、水中的消毒剂、添加剂，精子根本不能存活。”
这下，一家人又陷入了困境。
但也因此让父母相信自己女儿确实没跟男性主动发生关系。
吴芬芳推测道“会不会是，有人趁你睡觉对你...."
但很快又被否认，因为她从来没有在外留宿过，中午午休，也是在人多的教室里趴在课桌上。
怪事一旦被人所察觉，就开始肆无忌惮伸出诡谲蔓枝。
02
一个响指，把赵笑言从回忆中拉会，她缓缓从躺椅起身，抬眼见给她催眠的心理医生满头大汗，浑身发颤。
“你走、你走。”六十来岁的老医生驱赶她。
临走前，老医生丢给她一句话“孩子要不得，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距离高考，已经过去了八年，赵笑言的孩子还停留在她的肚子里。
滞停在三月龄基本成型的胎儿，有手有足，眼鼻可辨，约长8厘米。
回了家，钥匙捅了几下，都没对准锁孔，最近又出现恶心、乏力、乳房胀痛的现象，赵笑言按照经验立马给妇科医生李峰打电话。
李峰火急火燎赶来，还带来一系列检查仪器。
“胎儿开始发育了。”李峰目视电子屏说。
“嗯 ，我知道，我感觉到宝宝的动。”
怎能不察觉呢，八年了，就像一块死肉一样埋藏在腹中，长不大，也不忍心拿掉。
现在有生命气息，她第一个知道。
“ 我累了，我想...”赵笑言低头欲言又止。
李峰听到这话，震愣一下，眼眸滑过一丝希望，但很快湮灭。
八年前，父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可是过了一个月、两个月，去医院定时检查，医生都说胎儿不在发育，可能是死胎。
得到这个消息，赵笑言无比绝望，可她明明还感觉到小东西心脏的跳动。
父母为了她的身体，执意要她去引产。
没有办法，赵笑言被送上手术台做了手术。
她还看见，器械皿上那一坨像模像样的肉。
谁知等二天，还趟在病床上的赵笑言，被一声声无比巨大的跳动声给惊醒，她无比清晰感知，宝宝又回到了她肚子里。
不敢告诉父母，也不敢告诉医生，因为她知道，宝宝活着的事，是不可能被人所接受，或许还会把她当成疯子。
就这样，调理好身子的一年后，她去学校报道，结实了许多新朋友，就算发现腹中胎儿不成长，她也不怕，她也知道这种离奇之事不见的吉祥。
在大学里她见到了李峰，临床专业，算是她的学长。
他见到赵笑言果然如她所说，装作不认识。
赵笑言笑了笑，也不是很在意。
按部就班过着大学生活，期间很多男生追求她，但她都拒绝了，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腹中的怪胎，不得吓死。
李峰大五要出去实习那年，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愫，冲到赵笑言楼下对她深情告白。
其实，他一直在身后默默观察她，见她穿梭在教室食堂之间，见她在体育场长肆意挥洒汗水，见她穿着一身碎花裙在雨中款款走来，美的不可方物。
他实在太心动，可不敢靠近，唯一一次的接触还是她低血糖，昏倒在男厕所门口，是他解手出来发现，心急如焚送往医务室。
当然，在李峰意料之外，他听见赵笑言说“傻瓜。”
他以为这句附带亲昵的话，会是转机，可是没了下文。
李峰等到实习，他也没等来赵笑言的答复。
可他不知道的时，就在李峰告白的第二天，赵笑言的妈妈吴芬芳死在了家里，是过度服用安眠药。
赵笑言乘坐飞机赶了回去，她爸赵鹏飞的脸惨白没点血色，1米8的大高个，因悲痛变的佝偻矮小。
“你妈，不可能自杀。”赵鹏飞哭着说“前天晚上，我们还计划去海南度假。”
赵笑言非常难过，和父亲一起抱头痛哭。
最后，警方判断为意外，死者没意识下服用了过剂量安眠药，呼吸衰竭而死。
高中的时候，赵笑言因学习压力大也吃过安眠药，那时候吴芬芳叮嘱她说，切莫多吃，这样谨慎的人，怎会。
举办丧礼那天，李峰也来了，他回生源地实习，得知了死讯。
赵笑言应付着来宾，帮助父亲处理事宜，搞的疲惫不堪，见他李峰那一刻，她恨不得扑上去，她也亟需人的安慰，迫切一个温暖的怀抱。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咬唇隐忍。
李峰在遗照前鞠躬，然后走到赵笑言面前，伸手想触碰，可又缩了回去。
“你没事吧。”好半天，他木讷的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嗯。”赵笑言越发低下头，生怕被人看见，眼眶那氤氲着的泪水。
积压太久的感情，蓄积着太多的负能量。
在葬礼的事上，李峰代替赵笑言忙前忙后，因为请假，而被实习单位扣了分。
这些，赵笑言都看在眼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丧事结束后，赵笑言约李峰去逛街，路过一家冰淇淋店，情侣买一送一，赵笑言买了一个被店员追着送了一个，显然是把李峰当成了他的男朋友。
她也不解释，而是把多出来的冰淇淋往李峰嘴里送，李峰不自觉就这个姿势添了一口。
随后，意识到要接过来，便不好意思笑了笑，这时，赵笑言不疾不徐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简单的几个字敲击在他的脑门上，怔愣片刻，反应过来的李峰乐的像吃了蜜的小孩，揽腰抱起她空中飞转了几圈，笑声响彻在繁华的街道。
赵笑言无比珍惜这段感情，也不想骗他，所以一五一十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李峰。
李峰非旦没生气和害怕，反而说“我们共同面对，无论你是人还是怪物。”
美丽的情话，果然让女人受用。
学医五年，所以李峰和赵笑言算是同时毕业。
毕业后，李峰选择妇科领域，后面保送研究生，主修心理学。
而赵笑言进了一家国企工作。
前些日子，她经常做恶梦，梦见死去的母亲说，叫她把孩子拿掉，否则，他爸也会身陷囹囫。
一个梦而已，赵笑言没太当真，直到赵鹏飞前些日子走在人行道上，突然高空坠物，幸好躲的及时，不然伤的就只不是脚那么简单。
后来她频繁做梦，搞的焦虑不安，还梦到一个男人压在身上，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还有那块胎肉，血淋淋在她面前晃动。
后来，李峰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是一名颇有声誉的心理师，经过催眠治疗效果作效,好了一阵子。
后面不知怎么的，又开始频繁做恶梦，便独自去找那了名心理师，没想到，这次医生说，叫她把孩子拿掉。
“所以，你决定了吗。”李峰问她。
“恩，如你们所愿。”赵笑言无比笃定。
“你不信吗。”赵笑言见李峰痴痴的望着她，双目交缠之下，她说“我想和你结婚，然后拥有属于我们之间的孩子。”
这下，李峰终于笑了。
不久后，她们举行了婚礼，由赵鹏飞把女儿的手亲自交给了李峰。
交手那一霎那，赵笑言看见父亲和李峰都流露出她难以理解的眼神。
但这眼神里，更多的是那种破除万难的的欣慰感。
赵鹏飞收回手，说了一句话“你不后悔吗，毕竟没完全解决。”
“在笑言身上，我从不后悔，如果说有，就是那年没保护好她。”
03 李峰独白。
时间回到小学，因父亲工作的调动，举家搬迁，在这里我遇见了笑言。
她明明大我一岁，却幼稚的狠，会披着一件红色的雨衣，手拿他爸的木剑，扮演着所谓的侠女，还在街道乱窜，口里喊着“匡扶正义、扬善除恶。”
可是没想到，还真被她除恶了一次。
那时候，人生地不熟，社区的那些小男生极其排外，加上顽劣心重，因此没少欺负我，经常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
那天，我放学回家又被他们堵在墙角，这时，笑言突然出现在巷口，把那帮小屁孩打的落花流水。
说来好笑，我就这样深深被她吸引。
我们成为了朋友，之后一起上初中，高中。
高中时，笑言长的越发精致漂亮、高挑、脸小，肤白，迷上她的不止我一个，还有街上那群混混。
笑言和我说“那些人总是不怀好意朝她吹口哨。”
我说“今后，我陪你一起回家。”
有了我的陪同，那些混混稍微收敛了些，毕竟我去学了散打，身高和体格都强健。
高二那年，我母亲生病，我要去照顾，所以有一段时间没和笑言一起回家。
也就是我缺席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至今都让我后悔的事。
母亲出院，我很高兴，想把好消息告诉她，可却没联系上她，去她家找她，可家门紧锁。
“小伙子，找人吗。”一个好心的奶奶探出头来说“今日白天，有几个警察上门，听他们字眼说，什么女儿在医院。”
奶奶的话落在耳后“然后俩夫妻哭着去了医院。”
我迅速跑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最近的医院赶。
经过几家医院的辗转，我终于在市医见到了笑言。
她的鼻子插着管子，脸上包扎着纱布，露出的手脚青一块紫一块。
见到这个画面，我的心连同肉都被死死拉扯，痛苦、难以接受、懊悔、与愤怒。
她被侵犯了。
我在警察那里得知，我脑子瞬速想起某个画面。
“一定是那些混混。”我吼叫道“我要杀了他们。”
就在我像疯狗一样要冲出去时，警察挡住了我“交给我们。”
我回头看着，哭成一团的笑言父母，更加的撕心裂肺。
混混被严惩，可那又怎么样，对笑言造成的伤痛，永远无法弥补。
就像几根粗细不等的银针，残忍的刺穿笑言的心。
笑言父母帮她在学校请了假，顾忌到女孩子的名声，对外宣称是得了怪病，需要治疗。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笑言都是面无喜色、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十分惧怕别人触碰。
常常一人缩在墙角，抱头埋膝，被阴暗所包围。
后来，笑言怀孕了，巨大打击之下，她变得傻乎乎，摸着肚子开始喊宝宝。
笑言父母想把她带去做流产，可笑言大喊大叫死活不肯。
在我的帮助下，我们三人把睡梦中的笑言送去了医院。
等麻醉过后，笑言醒来，神奇的是，她变的正常，请求医生允许她最后看一眼孩子。
那只是三个月的胎儿，依稀有人的样子。
笑言爸爸把她带到了国外，治疗心理疾病，在高二结束的时候，她回来了。
她变回了正常，只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也就是说肮脏的那段记忆被抹掉。
笑言重新上高二，刚好和我同级。
她很快乐，学习也很卖力，我想这样挺好的，有些事情没必要记起。
高考完，我们一同收到了高校的录取通知书。
原本以为，美好的日子照常进行。
可是一天，笑言妈妈偷偷联系我“笑言又开始不正常了，总说自己怀孕，孩子他爸不知道是谁。”
我说“先配合她，以免刺激到她。”
然后那段时间里，我们都竭力配合她演戏。
在笑言外出调查那段时间里，我不放心她，偷偷的跟在她身后，后来我大学报道时间到了，没有办法，只能由她妈妈监视她。
我们在笑言的手机里装了追踪器，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
她爸爸在排除了游泳池怀孕，然后假装带她去做流产之后，她出现了幻觉，觉得孩子又神奇回到了她肚子里。
是她妈妈告诉我的，大半夜，见笑言偷偷对着肚子说话，说不会告诉我们和医生宝宝的存在。
笑言的病导致她偏离了科学。
但同时，她一个疯子扮演着正常人，只为不让别人发现她肚子不发育的胎儿，她演的太好，以至于大学四年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我生怕刺激到她，所以在大学里见到她不敢靠近。
临近实习，有一天，我喝了点酒，酒精的作祟下，我不管不顾跑到她宿舍楼下同她告白。
可她居然骂我傻瓜，时间好像被拉回到儿时，她也叫我傻瓜来者。
她才傻瓜呢，不知道从小时候我就开始喜欢她。
她母亲的去世，并不是吃安眠药，而是思虑太多，肝气郁结，得病而死。
真相自然不能告诉她，她母亲是担心她过度。
后来，她说她开始做梦，梦见母亲叫她拿掉胎儿，梦见有人压她身上。
我知道，她快要想起来了。
为了治疗她，我托朋友，花了重金请了心理师，可是并没有用，我也为了她去学心理学，我发现我的办法对她比较有用。
反正就是配合她，给她爱，说我想和她结婚，给她幸福，只要她放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等于放下过去。
哦，对了，他父亲被高空砸伤那事，也是按照她的梦境演绎出来的，一步步让她相信，她肚子孩子会带来的厄运。
我想她那么孝顺，应该会做出让步。
也没想到，她会同意的那么快，还提出和我结婚。
没有关系，那是病开始好的第一步，婚后我一定给她无尽的宠爱，把她变成我的小公主。
总有一天，伤口会慢慢愈合，会结痂，会长出新的血肉。
很快，我们的孩子会出生，眼睛、嘴巴像笑言，鼻子像我，皮肤能像笑言是最好，白皙光滑，还透着红。
还会在在某个黄昏，浓绿的林荫道下，一家三口手牵着手，并肩走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