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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学”改名求改运, “从此高途”有钱途?

通过改名来“改变运势”,这种故事一般发生在风水大师界,要说这是封建迷信,就会有很多键盘侠来杠精,那么我们权且当作是个人行为自由吧。

但是有些“高科技”企业,尤其是教育企业,也要玩改名游戏,这就让人不可理喻了。

4月22日,美国上市公司、中国在线教育行业的杠把子之一“跟谁学”,将宣布改名为“高途集团”,希望企业“从此高途”。

一、“跟谁学”的七年之痒

跟谁学今年七岁了。

2014年6月,陈向东创建了“跟谁学”,初始团队成员主要来自新东方等教育培训机构及互联网公司。

2015年3月30日,“跟谁学”拿到了A轮融资5000万美元,2019年6月6日,跟谁学在美国纽交所挂牌上市,是首家盈利的K12在线教育公司在纽交所上市。

跟谁学凭借“私域流量+名师+超大班双师制”的增长秘籍,实现过持续盈利,因此成为了在线教育界的榜样。

遗憾的是,这种靠产品模式建立的优势,并不能形成真实有效的护城河,随着时间推移,小甜甜变成了牛夫人,跟谁学已经在亏损的泥潭挣扎,股价更是跌倒惨不忍睹。

2021年1月1日,跟谁学股价最高价是149.050元美元,今天的最高价是29.650美元,市盈率为 - 33.31倍,腰斩肯定说不上,至少得是“膝斩”吧。

那么,“跟谁学”在这七年里发生了什么呢?

二、“跟谁学”三大优势尽失

“私域流量+名师+超大班双师制”,这是“跟谁学”的立命三板斧。

1、私域流量的冬天

跟谁学的演进战略是与时俱进的。

在O2O概念火热的时期,跟谁学定义为“教育O2O平台”,等到 2B 概念受资本追捧以后,又开始尝试了 2B 业务。最终,在K12双师大班的游戏里,取得了先发优势。

做平台,做2B,虽然钱没赚到,但是构建起了很丰富的思域流量池。跟谁学仅微信公众号就是近百个,2020年初陈向东曾对外表示,跟谁学拥有1亿流量池。

私域流量做转化,获客成本极低,成就了跟谁学的流星般灿烂。

然而,随着私域流量见顶,微信营销受限,“跟谁学”不得不进入常规化恶性竞争,如今获客成本达千元,毫无优势可言。

2、名师流失的困境

名师效应是所有教育行业的特点,跟谁学也不例外。

跟谁学在招股说明书中披露排名前10位的讲师授课的总净收入分别占据2018年营收的46.6%、2019年前9个月营收的40.5%,名师为公司带来了大量的营收。

但是随着国家对教师资质的要求趋于严格,以及友商挖角等因素,跟谁学的所谓“名师”,已经变得不那么真实。

跟谁学财报显示,其“第三方合作教师”数量急剧较少,而相应的“专职教师”数量大幅度增加。

“第三方合作教师”即我们理解意义上的外聘名师。

3、大班课模式红利消失

大班课模式曾经给“跟谁学”带来了非常好的比较优势。

但是其他友商纷纷发挥了“后发优势”,照搬学习了大班模式。

如今大班制赛道已经非常拥挤,仅全国性的友商就有 猿辅导、学而思网校、作业帮直播课、有道精品课、新东方在线、腾讯企鹅辅导、清北网校、北京四中网校、101教育、巨人教育、大米网校 等一众有实力的玩家。

三、“跟谁学”能否“从此高途”

2020年年初,跟谁学CFO沈楠表示,“跟谁学没有付费做过任何路牌广告、灯箱广告和电视广告,在广告端投入比行业头部少很多”。

然后,“跟谁学”的广告就铺天盖地而来。

由此造成的就是营销费用急剧攀升,“跟谁学”进入了亏损模式。

2020年Q3,跟谁学亏损9.3亿元,2020年Q4再亏损6.3亿元。

中国社科院以付课正价课为统计维度,分析了在线教育行业的市场格局,跟谁学已经凋落到行业第三梯队。

2020一年内,“跟谁学”就遭遇灰熊、香橼、天蝎、浑水等知名做空机构的15次做空,深陷做空机构对其教师资格造假、刷单、造假、关联交易等质疑的泥潭。

4月8日,灰熊研究院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第三份做空报告——《德勤无法签署跟谁学年度审计的7个原因》。

尽管跟谁学在4月9日发表声明,坚决否认灰熊报告中提出的虚假和毫无根据的指控,还是没能阻止公司股价再度下跌。

如今,“跟谁学”想到的办法,是全面改名为“高途集团”,和过去的“跟谁学”切割,新名字、新Logo,或许可以带来“新前途”?

尾声:

春节期间,媒体曝出“跟谁学”在武汉运营中心变相大幅度裁员。

但实际上,“跟谁学”,或者说“高途集团”(高途课堂)已经在长沙租用了上万平米新办公室,与郑州的运营中心规模相当。

报名“高途课堂”的中小学生,以后就可以一边缴纳“名师”的学费,一边接受来自于长沙、郑州、武汉高校大学生的教育培训服务,促进实现在线教育的本地化发展。

从此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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