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随着西方传教士的大量涌入,中国皇帝也开始亲自接触到西方的文化与科技,康熙皇帝更是主动学习现代数学,对几何十分了解。由于当时的大清正是蒸蒸日上,因此康熙并没有学习外语的打算。
真正开始对外语感兴趣,并亲自学习外语的中国皇帝,只有一位,那就是跨入近代之后的光绪皇帝。据学者研究,目前来说最早记载光绪学习外语出现在1891年,这一年美国《纽约时报》上写道:“今年二十岁的中国皇帝,目前正由两个接受过英美教育的北京国子监(实际是京师同文馆)学生负责教授英语”。
同年,在“帝师”翁同龢的日记中也记载着光绪学习外语的情况,他写道:“闻欲通泰西字义,此何意也。”意思是说,光绪跟他表达过想要学习英文。据《翁同龢日记》的记载,当时京师同文馆的总教习、美国人丁韪良为光绪推荐了张德彝与沈铎来为光绪教授英文。在光绪的学习生涯中,他展现出了强大的耐力,不但极少缺课,且每天都能够在凌晨4点左右起床学习英文。光绪的英文学习成绩还真不错,跟今天中国的大部分学生差不多,除口语相对糟糕之外,在阅读与写作方面都展现出极高的语言天赋,十分优秀。
但就在1894年,慈禧出于“天朝面子”的问题,不允许光绪再学习英语,直到6年之后的庚子事变,光绪才重操旧业学习英文。光绪学习英文是中国历史上破天荒的大事,从来没有一位中国帝王主动学习“蛮夷国家的鸟语”,相对保守的帝师翁同龢更是认为此举毫无必要。但光绪学习外语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皇室小圈子学习英语的浪潮,据说在庚子事变之后,连慈禧太后也开始学习英语了。皇宫里的格格们离别时也会拽一句“Good-bye”,肃亲王更是在王府里置办起小型“英文辅导班”,请美国传教士来王府教英语。
学英语这事放在光绪个人身上,其实就是一件小事,但这件小事却反映出社会的巨大变迁,也展现出一种无可抵抗的现代化浪潮已经席卷到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的每一个阶层,而这种浪潮至今仍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