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一千多年前,孟郊进士及第后挥斥方遒写下的这首七言绝句将金榜提名后的狂喜得意之态展现得淋漓尽致,成为流传千里的名篇佳作。
与孟郊的欢喜之情完全相反的是四川巴中市男孩张文。2014年8月27日,他十年寒窗苦读终于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可他非但没有一丝喜悦,还在父亲为他举办完升学宴后将父亲连捅十几刀,随后他从家里一跃而下,18岁的生命永远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悲剧发生后,随着警方的深入调查,还原了这起家庭惨剧背后的真相,可这真相让人惊讶万分:
三年里,每天风雨无阻背着书包上学放学的张文,竟然没有读过一天的高中,那么这三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1、表面温顺礼貌的孩子
张文1996年出生在四川巴中市,他有一个姐姐,父亲张勇在市区当保安,母亲为了多赚些钱补贴家用常年在深圳打工,只有逢年过节才回到家乡与丈夫和孩子们团聚几天。
平时张文由奶奶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在邻居们和亲友们的眼里,张文长得白白净净、听话懂事、温顺少言,对人也还算有礼貌,从外表看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可就是这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却在18岁时做出一件让人震惊不已的事。
2014年8月27日晚上11时许,四川省巴中市此时已是路广人稀,很多疲惫了一天的人们已经进入了梦乡。
可突然巴中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称巴州区东怡苑小区有人跳楼,跳楼者现坠落于一处平台顶上,生死未卜!
情况紧急!
即刻,一阵阵急促的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相继划破夜空,向怡苑小区方向蔓延开来⋯
民警赶到现场,在一处平台上找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一名少年。少年蜷缩着身体,无声无息的,已停止了呼吸。
根据报警人小袁的辩认,少年是平台对面居民楼5楼张勇家刚刚考上大学的儿子张文。
趁救护车上的急救人员奋力抢救张文的时机,民警上到五楼寻找张文的家人。
可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一推开门,闯入眼前的就是一大摊血迹,顺着血迹蜿蜒的尽头,看到楼梯间捂着脖子的张勇,他非常虚弱地躺在地上,一只乎捂着脖子,鲜血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涌出⋯
因为流血太多,张勇的双眼涣散,意识已模糊。
警方立即将张勇送往市医院抢救。接诊的医生检查后发现,张勇身中十余刀,致命伤在颈部,气管及动脉全部被割开,幸好送医及时,否则生命不保!
经医生紧急止血、伤口缝合之后,张勇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48个小时后张勇终于闯过鬼门关醒了过来,但颈部伤得太深,还插着气管,无法说话。
警方在第一时间调查了这对父子一死一伤的离奇事件。
据张勇的亲友和邻居们讲,案发当天,张勇欢天喜地的在家中宴请亲朋好友,为儿子举办"升学宴",亲戚们离开之后才发生的惨剧,所以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报警人小袁称案发当晚他准备睡觉时,突然从窗外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巨响,顿时被吓了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喊道"出事了,有人坠楼了⋯"他报了警,随着警察和急救车到来,他才知道邻居张勇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如今,唯一的目击者和亲历者张勇身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
警方在张勇家中也没有发现任何第三者的痕迹,家中的钱财和贵重物品也都还在。
那么,从亲戚朋友们吃完饭离开到案发时间短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案件一时陷入谜团当中。
不幸中之大幸的是,七天后,张勇总算脱离危险,颈部伤口渐渐愈合,能开口说话了。
面对办案民警,张勇双眼含泪一言不发,细心的民警看出他有隐情,耐心开导后,他说出的真相让人震惊!
他说行凶者是他的儿子张文,可当民警问起原因以及他们父子之间有什么大矛盾时,张勇双眼茫然又无助地摇头说:他到底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我也不知道啊!
说完,身体还比较虚弱的张勇又无声地啜泣不止。
待张勇平复情绪后,他回忆讲述了让他痛不欲生的案发经过。
2、欢庆过后家破人亡
高考录取结束后,张勇问儿子被录取没,张文说他被川南一所三本大学录取了。张勇一听非常高兴,儿子十年寒窗苦读如今终于考上大学了,必须请亲戚朋友们来家里聚一聚,办一场“升学宴”犒劳犒劳儿子。
由于妻子在深圳打工,一时半会也请不了假,回不来,所以张勇于2014年8月27日自己置办了丰富的酒菜,把亲朋好友都请到家里欢聚一堂。
亲友们到齐后,却发现升学宴的主角张文不在家。
张文的姐姐打电话给弟弟,催他回家。张文说自己在外面和同学一起聚会,抽不开身,暂时回不去,让大家不要等他。
酒过三巡,眼看亲友们一个个酒足饭饱、红光满面,桌上一片残杯冷炙时,张文回来了。
已准备离席的亲友们纷纷向张文贺喜,不知是谁大着舌头说:
张文,把录取通知书给我们看看吧!张勇也附和道:
对,儿子,快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可谁知张文给众人尥蹶子,冷着脸说: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就回自己房间了。
亲友们面面相觑,看时间不早了,也就各自回家了。
张文的姐姐也去了未婚夫的家,家中只留下父亲张勇、张文两个人。
张勇正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想到儿子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连录取通知书也不让他看,他越想越气,憋了一晩上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他冲进张文的房间,指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说:张文,你今天太没礼貌了,现在必须把通知书拿出来让我看看!
可张文把身子一翻,给他个沉默的侧身,一言不发。
见儿子不屑一顾地无声反抗,张勇更生气了,再次大声让儿子拿出通知书。
张文依旧以"睡觉"为由沉默着。
张勇不甘心,一直站在儿子房门口僵持着。
如果时光能倒退,张勇一定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让儿子妥协。
到了晚上22点左右,张勇再一次逼儿子拿出通知书。
张文终于有了反应,他像个木头人一样下了床,从一堆书中拿出了一个牛皮纸口袋,冷冷递给父亲,面无表情地说:
通知书就在这里面!
尽管儿子不情不愿,但终究这是妥协了,张勇憋屈了一晚上的心情总算有了一丝欣慰。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钟等待他的将是血流成河的灭顶之灾!
正当他双眼发光低头要打开牛皮袋时,突然觉得喉咙一凉,瞬间,一股湿湿的东西从脖颈间喷涌而出,他用手一摸,全是是血!
几乎是本能反应,张勇立刻伸手抓住了刀刃,锋利的刀刃一瞬间割穿了张勇的手指,直达掌骨,疼得他大叫了一声。
然而,对方没有丝毫住手的意思,麻利地抽出刀子再次割了张勇脖子一刀!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人总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疼痛万分的张勇意识到对方是要致他于死地,他奋力扭头,死死咬住了脖子旁握刀的那只手,对方一疼,抽出了尖刀,张勇这才发现,凶手竟然是自己18岁的儿子张文!
张勇万分吃惊地望着儿子,由于喉咙被割穿,他嘶哑地喊了一声“儿子⋯"
可张文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脸阴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恶狠狠地盯着父亲,不顾父亲痛苦万状的模样以及虚弱无力的呼唤,再次举刀向父亲胸前一阵乱捅……
张勇终于瘫倒在地上,躺在血泊中,还有些意识的他看儿子还要攻击他,就用仅存的一点生命力量抄起了地上的板凳,一板凳打在张文的背上。
这一板凳似乎把疯狂的张文打醒了,他扔了刀,表情木然地望着爸爸,随后“咚”的一声跪在张勇面前,一动不动。
张勇捂着脖子,又艰难又喊了一声“儿子⋯”
然后就几乎陷入昏迷状态。
紧接着,一声"扑通"的巨大声响让张勇清醒了片刻,可他已无力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半昏半迷地躺在血泊中。
后来他才知道,那声巨响是儿子从五楼跳下去砸出的声音⋯他儿子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8岁这个血染的夜晚。
直到张勇被送往医院抢救回一条命,他也想不明白儿子为什么对他有那么大的仇恨、要杀他。
他更万万没想到,儿子已永远离开了他。
面对办案人员的询问,张勇再次崩溃痛哭,他说全家人对儿子都很疼爱,儿子上小学时学习成绩很好,是班里的前几名;初中虽然成绩一般,但是老师、邻居和同学们都反映张文懂事听话有礼貌,从未与同学发生矛盾纠纷之类的。
张勇回忆说,儿子中考后,他询问儿子的成绩。张文说自己的分数没上二中高中部的分数线。
张勇提高声音问儿子:那到底考了多少分?
张文神色慌张地说:590多分。
张勇接着问:那这个分数上不了二中可以上哪个高中?
张文回答道:可以上五中。
就这样,张勇和家人一直以为儿子在五中读高中。
可如今张勇既疑惑又悲痛万分:
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为什么要对我下死手啊?!
随后,警方根据张文生前点点滴滴的生活踪迹,揭开了一个隐藏了三年的巨大秘密。
这个秘密让张勇和家人目瞪口呆后再次失声痛哭。
3、一天高中都没上
三年谜一样的时光
张勇楼下的邻居赵先生接受了釆访,他说张文身高1.7米多,白白净净,每天见他都是一个人按时去上学放学。
惨案发生后,张勇的妻子从深圳赶回,正在医院照料张勇,她说丈夫是保安,工资不高,由于家庭经济压力大,她六七年前就外出打工,为了节省路费,她极少回家。与儿子每月都会通一次电话,但是通话时间都不长,她都是鼓励儿子好好学习,每次只要儿子说缺钱,她都会及时地打钱,生怕儿子过得不好。
张文的姐姐说:
妈妈在外地打工,虽然很少回来,但总是及时给弟弟打钱。爸爸也很关心弟弟,但由于弟弟那么大了,爸爸并没有去接送过弟弟上学放学,弟弟的成绩都是他自己说的。这三年也没有老师和家里沟通,爸爸也没问。奶奶只负责给弟弟做一日三餐,对弟弟在学校的情况一点都不懂。
张文的姐姐还回忆说,出事前一家人都团聚在一起时,父亲曾问过张文:“娃儿,考上大学了,以后就是大学生了,每个月需要好多生活费嘞?”
张文看了一眼姐姐又看了一眼父亲,答道:“1000块钱吧。”
父亲哈哈一笑说:“好,那就每月给大学生1200元生活费,不够花了再要。”
回忆起一家人在一起时幸福时光,姐姐百思不得其解弟弟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警方找到了张文生前使用的手机,里面的内容令人吃惊!
张文的通讯录中仅存了3个人:父亲、母亲、姐姐。
他与外界上百条的短信记录中最多的联系人并非父母和姐姐,而是“10086”一条条的充值信息。
其它的5条信息,两条来自于妈妈:“信号不好,见面说。”
另外3条信息来源于姐姐。
姐姐问:“大学读建筑会不会很辛苦?”
张文回答:“只要努力还是可以做好的。”
其它,再无任何信息。
从张文的通话记录和聊天内容来看,他说"升学宴"那天和同学聚会,纯属乌有。
案发当天他一大早出门,晚上才回去,除了姐姐催他回家的两个电话外,再没有和任何人联系,那天他应该是一个人独自度过的。
躺在医院的张勇得知儿子生前的怪异举动,又忍不住泪雨纷飞:儿子肯定是疯了,要把我们一家人都带走啊⋯
为了揭开真相,警方又走访了张文的数十名亲戚朋友,可都说跟张文从未有过交集,没有人知晓他最近三年的真正下落。
警方只好从张文的初中进行追溯。
张文读初中时的班主任沈老师接受采访时回忆道:张文这娃娃老实听话,成绩偏下,坐在班里靠窗户的位置,有点孤僻,不记得他跟那个同学关系近,似乎没有什么朋友。中考由于他只考了408分,并没有达到本校高中600分的录取分数线,因此离开了二中。
沈老师说此后便再也没有了张文的讯息。对于张文弑亲坠楼的行为,他惊讶万分,称万万没想到平时表现的温顺老实的孩子会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
后来,警方和记者几经周折总共联系找到了张文的六名初中同学。他们都说只知道张文的中考成绩不太理想,至于他怎么选择,他们一概不知。
初三毕业后,张文就从大家视野中消失了,此后几年大家也都不知道张文的具体情况。
张文当年的分数显然不能被五中录取,经查,五中也没有张文这名同学,可他当年却告诉父亲他上了五中,在五中上了三年高中,家人和邻居都见他每天背着书包上下学,那么这三年他到底在做什么?在哪上学?
随着真相的一步步揭开,人们才知道,这三年,张文所谓的读高中是在网吧里度过的!
张文在网络上的社交社交账号还原了他这三年生活的全貌和他的心理活动状态。
张文的QQ和微信都使用了同一个网名:“NP……黑桃K”,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网名的真正意思。
沿着这个网名,调查人员在百度贴吧上终于找到了张文的两个发帖账号。
其中一个账号在百度贴吧上发帖15条,而另一个账号的发帖和回复数量竟然高达5245条!
警方通过查看发帖的时间,发现张文三年以来几乎每天都待在网吧,偶尔会有中断,对比日历,正好是周末。一个未成年人在网吧呆三年,他都在网上干什么呢?
惨案发生的三年前,也就是2011年7月底,正好是高一学生入学前,张文开始使用这个网名,他除了玩游戏,还对玄幻小说非常痴迷。
在5000多条发帖和回复中,约4000条都是和玄幻小说有关。为了和网友讨论一部玄幻小说的人物设置,会连续跟帖近百条。
他常常会引用玄幻小说中的文字作为自己顶帖的文字:“一个人在世界的角落,连寂寞都在笑我太堕落!”这样的句子就出现了50多次。
张文也会在网上分享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人生感想,有一次雨中遇到一个乞讨的老者,他没有搭理,事后为此内心不安了好几天,也写在了网上。
张文很聪明,为了和高中生的作息规律一致,不让家人发现破绽,他高二时经常发帖询问:
"五中高三有月假吗?”
“高三寒假要补课的吧?”
“补课期间要上早晚自习不?”
张文通过回帖的信息了解到高三学生每天的作息规律,使自己能够与五中高三学生同步。而这些信息能让他在父亲询问时,准确无误地答出。
他每天按时"上学放学",按时放假和补课,对学校的情况和分数也是了如指掌。这也是他能成功瞒学三年的重要原因之一。
人一旦说出第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掩盖。
整整三年,没有收入来源,靠着父母给的一点零花钱天天沉浸在虚无缥缈的网络世界里。他像一只蜗牛,脱离了现实世界,背负的谎言过一天算一天。
时光荏苒,春去冬来,转眼间他已经在谎言里度过了三个春夏秋冬。
高考前夕,他在自己的网络帐号里写道:
迷途的羔羊,只有默默流泪。
2014年6月7日高考那天,他又在网上写道:
三年一梦,一梦三年。高三是一部传奇的小说,叙述着悲欢离合。
高考结束后,他感到背负了3年的弥天谎言将要被拆穿,他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甚至是恐惧。
如果这时他能够迷途知返,向亲人坦白道歉,他的人生肯定会重新扬帆起航,毕竟他才18岁,浪子回头金不换,从此回乡做贤人。
可是,他却选择走上了一步错步步错也不肯回头的绝路。
此时的张文无比矛盾,从他后面的发帖可以看出,他想一死了之,可又想继续把谎言编下去。
他开始像往常一样大量发帖:
"怎样自我了断痛苦才会最小?”
"巴中哪有卖管制刀具的?”
“464分能读四川某某学院吗?”
得到网友的回复后,张文和姐姐在手机上发信息探讨将来要选择的专业和学校,并告诉爸爸,上川南的某所三本院校应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随后告诉家人自己收到了该校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父亲听说他已经被大学录取了,那种绽放出的喜悦的光芒让他有所触动吧,他想继续沉浸在谎言中让父亲开心。
他在网络上搜索的最后帖子:
“贴在墙上办证的那些小广告是真的吗?外地租房子需要什么证件?”
调查人员将张文三年的发贴记录全部梳理了一遍,清晰地还原了他三年的生活状态和心历路程,以及"升学宴"后他疯狂又绝望的举动。
案发当晚,当父亲执意要看录取通知书,当谎言无法继续下去,本就处在绝望崩溃边缘的张文再也无法面对疼他爱他的至亲,最终选择了共同毁灭,来使谎言中止!
张勇得知儿子这三年并没有上高中,而是全部在网吧度过时,再一次痛哭失声,他捶胸顿足道:
儿子,三年前你撒下了第一个谎言,我没有识别出来,这是我的错啊!你到最后都还在网上寻找答案,想要继续圆谎,不想让我们伤心失望啊!
调查人员问张勇:
“你恨你的娃儿吗?”
张勇眼中的泪水一直未干过,听到这句话,他双手捂住脸,痛苦万状地说:
“我不恨我娃儿,这三年他天天圆谎过得好苦。他天天一个人孤独地藏在网吧里,他也好可怜,我只恨我和他妈妈做得不好,关心他关心得不够……”
写在最后: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一个邻居亲戚们眼中的老实少年背负着谎言,度过了1000多个日日夜夜。最终,当谎言无法再继续时,当前路暗如黑夜时,崩溃绝望以及同归于尽成了他最不理智的选择。
可见,一个人若没有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他就无法选择及时止损、浪子回头,所以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也由此可见,当父母的要有敬畏心责任心,生孩子容易、养孩子容易,可把孩子培养成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需要付出的就是涓涓细流汇大海般的爱心耐心和陪伴教导,以及以身作则的榜样力量。
“一个人在世界的角落,连寂寞都笑我太堕落。”这是张文时常在网上写的一句话,莫名让人心酸。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父母能多些细心与关爱,那么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即使做了错事、说了谎话,也会在爱的呼唤下迷途知返,重展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