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教育,是一个命题。让教育回归本真,也是一个命题 。从小接受家庭教育;学龄期间,接受学校教育;成人之后,乃社会教育;以至终老,人生归途教育,度夕阳红之幸福。所以,人生是一个教育成长的过程。但是,都在教育中度人生,人生的质量为何差别很大?我认为,是真教育与伪教育的结果。 那么,谁在做真教育,又是谁在做伪教育?
以我为例,父母进行的是“本真”教育,而我是挂着教育的牌子,从本质上分析,有相当成分的违心的伪教育之实。
父母是在旧社会走岀来的苦命人,他们一天学未上过,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唯父亲仅认识自己的名字。那他们是如何进行本真教育的?为何我始终认为母亲是“教育家”,特别是赏识教育运用得最好,我这个从小学的差生,就是在母亲的赏识之下,而成就了我的人生。我的启蒙老师就是父母,特别是我的母亲。我生性懦弱,很惧怕老师,在严厉老师的教育下,当了三年的差生。每次考试后公布成绩,老师总是让我站在讲台上领试卷,数鼻子数脸数落一顿,吓得我连大气都不敢出。放学回家,邻家的小朋友跑在我前面,向我妈报告我的惨败,吓得我腿都迈不动步,可母亲从来没批评过我,总是说,“没事儿,下次会考好的。”可怜的儿,是母亲给了自尊与信心,让我自生动力,在这漫长的终身学习过程中,成了优秀的学习者。
母亲用简洁朴实的语言,教我“懂礼貌”、“明理性”,见人称兄道长,不能直呼其名;春节拜年,挨家挨户走遍全村沾亲带故,磕头拜年,“咱家族太小,办事都得求人;人缘好了,别人不欺负咱。” “街坊邻居,谁家有事,叫咱帮忙,再忙也要放下,先去帮忙”……我已年进古稀了,这个习性有增无减,使我走了几个单位,落了个“为人不错,人缘好”的名声。
最让我感动的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国家蒙受三年自然灾害及偿还苏联外债,雪上加霜的特殊时期,吃糠咽菜,树皮野菜充饥保命时,母亲总是让我和姐妹们填饱肚子,而她饿得浑身浮肿还要去生产队没明没夜的劳动,从未喊过苦累。无声的教育,耳濡目染,也真正地成就了我艰苦奋斗的品质,让我终身成了奋斗的幸福者;特别养成了“自利利他”的品性。
母性之爱,是真正的本真教育。
父亲是一位苦干、实干、巧干的优秀农民。身体瘦小,却浑身是劲,很有心劲儿。干什么都是行家里手,快,又出活儿,少有人比得上。他很少讲道理,只是讲人生故事,农村前代后辈的很有启发意义的故事,让子女们慢慢品味体悟丰富人生。当几十年的生产队长,历经各种整顿运动、清查作风,都安然无恙,软着陆而安全人生。这些政治影响对我很深刻,以至我在各种风险职务中都平安着陆了。
父亲品格影响,就是很好的本真教育。
咳!退职十四年来,在优秀传统文化的熏蒸之下,反躬自省,从教师到决策者,与父母的本真教育相比,逊色,不如说是褪色,失去了本真,而有较浓厚的功利性与浮躁。追求升学率,这是学校的浮躁行为;培养清华北大、重点一本的教育目标,是功利性主导思想;差生、学困生关注不到位,鼓励少而批评多,这是目的不纯的伪教育。见分数而不见人品,见规章严厉而不见认同鼓励,见纵横攀比而不见“起于垒土”之真心。
于我本身而言,与父母相比,坐在浮躁的大船上,高高的桅杆上挂着的是风帆,帆随风而动,帆动而船行。若船行方向错了,怨风吗?还是掌舵手方向不坚定?随风、跟风,可能会风靡一时,而终有恶果,对否?父母生长在厚土之上,根深蒂固,率性而为,率真育子;而我呢,墨水喝多了,浮肿了,虚荣心操纵,故失真而伪,活在虚伪之中,而遗误子孙。所以功在父母,而过在蒙昧之我。
懵懂总有开悟之时,既不怨天,更不尤人。开国教育之“祖师”陶行之,“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辽宁魏书生“科学•民主”,山东崔其升的“教育者本身决定教育质量”;大连的李显峰的“立德树人的一张答卷”……都是真教育的典范与开创先河者。而我呢?炳烛之明,也要辨清真伪之教育,即使是夜行也无蒙昧。朝闻夕死,也无憾。
回归本真真教育
褪去功利利伟业
2023年7月23日(河南安阳 王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