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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论|“小学生必须英语口语流利”, 假大虚空的教育画饼有害无益

近日,一名华南师大附属开发区实验小学(以下简称:华附开)的学生家长张先生将一份印有“华附开小学生必须掌握的八个技能”的文件照片发到网上,并感叹:“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英语,小学生都这么难了吗?感觉家长的压力也大。”记者注意到,上述“八个技能”的内容是华附开小学校《学生守则》一书中的内容之一。10月7日,华附开小学校一工作人员表示,必须掌握“八个技能”的要求属实,“这是学校的办学特色。”

“华附开小的学生必须掌握的八项技能”,一项比一项炸裂、一项比一项惊撼。其中条条框框,何止是高标准严要求,简直就如“十项全能”。如此这般,也难怪家长深感压力巨大、惶恐不安。此景此举,不免给人以恍如隔世之感。置于“双减”有序落地的大背景下,华附开逆势而为,公然“加码加量”,究竟是为哪般、闹哪样?

面对争议,该校工作人员的回应很是淡定,表示“这是学校的办学特色。倡导家校合力促进孩子成长,需要学生家长和家庭的共同努力”。其弦外之音不言自明,莫不是在说:“不是学校要求高,而是家长不努力?”在这种认知框架下,所谓“家校共育”,由一种抽象的理念、一般性的价值,而被具象为了一个个具体的任务,被当成了布置给家长的一项项“作业”。学校关于学生“全面发展”的愿景规划,仿佛构成了某种“持续加压”的道德合法性,而这裹挟了所有人。

但凡是为了孩子的学习,家长对于学校的要求,基本都是言听计从。这种高度的“依从性”,客观上使得一部分学校,愈发得寸进尺,以近乎于命令式的口吻,肆无忌惮地支配着家长。诸如英语口语等,分明是学校的教学责任,可是华附开小学校的工作人员,却堂而皇之地由此牵出了关于“家长与家庭努力”的一番论述。“要求学生必须英语口语流利”,学校好大喜功立下的flag,却转嫁到了家长的头上,这着实有敷衍塞责、强加于人之嫌。

所谓“办学特色”,理应是基于结果的、实践的、后验的,而不应该是口号式、表演式和夸夸其谈的。不难想象,华附开小学校高调宣称的“八个技能”,必然是难以实现、难以较真的。这种假大虚空的“要求”,除了能让校方自我感觉良好地暗爽一番,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学校既不能较真学生是不是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也无法查验是不是真的完成了“1000万字的阅读量”,当然也检查不了是否真的“能独立做一桌家常饭菜”——学校信口开河,家长诚惶诚恐。闹剧一场,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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