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打算写他,但是对于和他有关的一切,但仍是满心欢喜,想起他,嘴角仍然不自觉上扬。虽然满是遗憾但仍想记录下这一段遇见他的时光。遇见他是在高一,和他分在了同一个班。初见他时,背着黑色的书包,留着寸头,喜欢两手插兜里。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没想到他最后会成为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如果说我们相遇是偶然,那么我们会成为同桌就是偶然中的偶然。他的学习差,而我的也并不怎么样,就这样,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我和他成为了同桌。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怎么说过话,因为不了解不熟悉,所以很少交流。可是熟悉以后也是一个做事周全,想法成熟,会照顾人的男孩子。做同桌几周后,越是发现他身上有很多闪光点。对朋友仗义,为人正直,做事果敢,会为别人考虑……平时我也会想着找一些话题和他聊,只想多了解他一些,慢慢的,我们俩有了很多共同的语言,他也会和我分享一些他的过去。后来我们加了好友,喜欢在QQ上的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每天也会互道晚安。就这样,时间长了我们的关系也得到了升温。他是走读生,不上晚自习,所以很是珍惜每天与他见面的机会。每天早自习便会呆呆看着教室门口等待着他的到来,很喜欢有他在身边的感觉,有他在就会有安全感,这种感觉是别人给不了的,也有可能是当时我的喜欢给他镀上了金光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和他的关系变的好像不止那般,具体的也说不上来。一次我与旁边桌的一个男同学请教数学题,一旁玩游戏的他便不开心了。就在一旁生闷气抱怨着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后来好久都没有和我说话。一开始我也纳闷了,我去请教别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后来也从几个朋友口中听到了一些关于我和他的“绯闻”,后来也想明白了他之前的生气也是情有可原。我也暗自欢喜,原来,他也开始在意我了。他抽烟,每次与其他同学下课后都会去,而我也讨厌烟味,更讨厌抽烟。曾对他说如果还有继续那我就去和别人做同桌了。他可能是听进去了,也有可能没有,但还是做出了一些改变,之后便减少了次数,每一次都等烟味散了才回来,旁边的同学调侃他“抽烟回来了”,这时他就会看着我一副真诚的样子连忙解释说没有,我又何尝不知道?但还是没有说服我自己。他打架,因为一次和班里的同学发生了矛盾,两三个人在教室便大打出手,之后学校便严肃处理了这件事,结果就是开除他们。天哪,开除?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不愿意看到他就这样离开,当时全班同学一起恳请学校让他们复学,于是便“联名上书”,但最后还是以失败而告终。还记得他离开的那个晚上。他来收拾好书本就走了,我们什么话也没说。他也一句话都没留。就这样他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头也没有回。那一刻我愣住了,感觉天都塌了,世界变得黑暗了。心里空空的,像丢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他离开了,直到最后我们都没有向对方说出各自的心意。遗憾是常有吧,也时常会想起他。但也仅仅是想念。一开始的遗憾,到最后满是遗憾。我不知道我对于他来说是否重要,可能珍惜过,但最后还是没能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2
得知他家里动用一些人脉关系让他复学时,我有说不出来的激动与开心,可以见到他了,他终于回来了,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当再次看见他熟悉的面孔时,有说不出来的欣喜,眼里脑子里全是他。但是很多事也总是事与愿违。他回来了,我们也依旧是同桌。可是,我们却再也回不到当初。我不知道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他,回来后的他冷漠了许多,对我的态度更是冰冷,不怎么和我说话了,我说了他也不愿意理睬,还刻意的和我保持距离,特别郁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我为何要这般冷漠?从朋友口中听说是因为他被开除走的那一天我为了他哭了,是因为我的喜欢让他有了负担吗?还是说我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他的毫不在乎让我感到心痛,但对此我却束手无策,他也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慢慢的,我们的距离远了,我们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变成现在的无话可说,几乎变成了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回想到之前的种种,自嘲的笑了笑。发现自己的行为挺可笑的,明明知道他不在乎,但还是自作多情的去期待,忍不住去想他……之后的每一天都很平淡,没有什么惊喜。很快我们也到了期末考,接着就是面临一个很重要的抉择——分文理科。我们都在备考,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在悄悄的打探着他会选什么,但最后都无济于事。于是鼓起勇气在QQ上问他,以为他不会再回我消息。等了许久,终于收到了他的回复,“我学什么有这么重要吗?”
我说“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我爸妈希望我学理”
我又问“那你呢?”
“我不擅长理科,但又不想辜负他们的期望,现在脑子很乱”……听了这话以后,失落中也夹杂着一丝开心吧,如果选文的话我们还有机会在一个班,要是那样该多好。期末考试结束了,我和他也渐行渐远。得知他也选了文科而开心,同时也为没能分在一个班而感到难过与失落。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还是没有回到从前。记得分班前一天,我问了他,
“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他说“嗯,好好学习!”
我说“好,我们一起努力。”
说完他走了,而我呆呆的看着我们的座位,经历的种种,越发的怀念,再一次的不能陪在他身边,再一次他离开,一个人在教室呆了好久,莫名的心酸,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几天后,我发了一条说说,图是之前偷拍他的照片,下面写着“风吹散了故事”!有好友评论,“耍朋友了?” “有故事?”……看着他们满是疑问的评论,也独自感伤,只可惜我没能成为他珍惜的那个人。
分了文理科,能见到他的时间是少之又少,尽管有时候遇到了也只是一笑而过,一句话都没有。每一次也都是在自我鼓励和反复挣扎中说服自己,一切都没有关系,能见到已经很好了,不要再奢求其他。
后来听说他学了美术,成为了艺术生。之后在学校学习的时间便少了很多,多数都是在外面集训。后来回学校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于是我便每天都在QQ上找他,关心着他每天的心情和生活,生活中的琐事,学习上的事,就这样,QQ成为了彼此增进感情的纽带。
也有可能是那段时间他刚好落寞了,而我也刚好出现,陪他度过了一段时间,给了他一些关心和鼓励,我也很珍惜那段能够成为他的倾述者,给他关心和温暖的时光。不关乎他是否真的需要,但是只要他需要,我也会一直在。如果是去见他的话,那我一定是跑着去的。
有些感情,有些喜欢,有些执着,找不到答案也无问东西。
3
很快便进入了高三备考阶段,要准备各种考试,怕打扰他学习,所以并没有像之前那般每天找他聊天,只是在周末的时候才敢点开与他的聊天对话框。因为知道他忙,平时在学校上文化课,离开学校后还要去学画画的地方。也总是加班到很晚,有时找他,要到很晚很晚才会回,或者到第二天。有时会收到他请教学习上的事,也自然是最开心不过的事了。我们都忙了,毕竟高三,除了努力学习之外,在一些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简直就是一种罪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直到他快要艺考的前一段时间。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给他说一些鼓励的话,其他的也不敢再谈,不想让他有什么负担,惟愿他考出理想佳绩。艺考结束,他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天我在图书馆前遇到了他,但是我们并没有打招呼,只是笑了笑,当时有无法言表的开心。之后的聊天虽然不是很频繁,但每天只要能和他说上那么一两句话就已经足够。其他不敢奢求太多,毕竟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之后我们聊的话题大多都是关于以后想去哪里,考哪所大学。其实多想以后可以和他上同一所大学,余生可以有他的陪伴,能想到的未来都与他有关,但这想法也仅仅只是想想吧,因为知道不可能。我也一直都没有表达我对他的心意,一是没有告白的勇气,二是知道他中意的人不是我,不想给他造成困扰,所以便一直隐藏我对他的情感,努力克制对他的欢喜。也知道他不属于我,也终究会找到他中意的人。后来不久,他谈对象了。那个女生和他是同一个班的。留着齐肩的短发,长得很好看,成绩也挺好,和他也是“郎才女貌”,在有一次遇见他时,他的身边有了他,看着他抚摸着她的头,眼里全是爱意。而一旁的我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打了招呼,他也给我介绍那是他的女朋友,我笑着说“挺好的”!眼眶红红的,不想让他看出我的难过便快速跑回了宿舍,那一刻有说不出的难过,只觉得心很疼很疼……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本是一件值得开心和祝福的事,但是伴随着我的只有难过与失落至极,也才知道,原来他对于我来说这么重要,为了他我会那么难过。原来有一种痛苦比失恋还要难过,那就是你没有勇气向很喜欢的男孩子表白,朋友不甘,恋人不敢,只能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是多么无能为力,多么希望在他身边那个人是我,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背后更多的心酸与难过,可笑的是他并不知道你为了他的失落与难过,我的喜怒哀乐里都有他,更多的遗憾他也不会有所感受。就这样,他的世界里有了别的女孩,我再也不可能成为那个见证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女孩子。我多想能够继续陪在他身边,恋人也好,朋友也罢,只要可以,我都愿意,只可惜我没有拥有这样的幸运,以后也只能像个路人看他生活,心酸他的喜怒哀乐全不为我。几天后,我发了一条说说“他很好,所以不会再去打扰!”他可能看到了,又或许没有,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从始至终,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有朋友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他”是谁,我说没有,就一个“朋友”而已,多么心酸!也不曾向身边的好友透露一丝对他的欢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瞒着所有人在喜欢着他。有些喜欢,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有结果,始于心动,终于眼红。
4
没有了我的打扰,他是不是会过得很好呢?我希望他过得好。生活依旧没有任何惊喜,后来也听说他和她分手了,心里也暗自窃喜吧,只因对他还有无可救药的期盼。想过给他表白的情景和无数种表白的方式,后来终于鼓足了勇气亲口对他说出了那几个字。“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知道不会有结果,我们没有可能,仅仅想让你知道,其他也不敢奢求太多,更不想让自己以后留有遗憾,能不能在一起都不重要了!”他说谢谢我喜欢他,可是他有喜欢的人,我和他不可能,况且很快就要面临高考,所以不想耽误我,让我好好学习,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说我会遇到更好的……其实所谓的“会遇见更好的”只不过是不喜欢罢了。喜欢了他三年,终于有勇气表白,暗恋结束了,只是结局不尽如人意。不谈遇见,也不谈亏欠。他说做朋友不好吗?我说他不知道他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不甘心只能做朋友。尽管他说还是朋友,但是最终还是点了删除键,因为真正爱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多看一眼都是想要得到,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他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如果你有同样的经历,同样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男孩子,你是否也会像我这般?第一次的告白就这样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并不怨他恨他,尽管终究成为生命中的过客。我总不能阻止他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遗憾是有,没能在一起,但是至少他知道我曾经来过,曾经有一个人那么喜欢他,刻骨铭心的喜欢,这样就够了!我也希望他能够平安喜乐,只想他能快乐,哪怕不是因为我。对于“失恋”的人,都说时间和新欢是最好的疗伤药,它让浅的东西越来越浅,让那些深的东西越来越深。我也努力从那痛苦中走出来,也都说“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多么洒脱的一句话,但是感情的事也不可能勉强,后来也在努力放下对他的感情,没有结果的爱也不要再纠缠,不可能的人和事就没有再坚持的必要,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我会笑得大方,我会走得坦荡。“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得不到回应的喜欢,那么就会成为别人的一个“笑话”!多希望他就是最后的那个人,只是青春和年轮不忍相认。尽管我再喜欢他,但是得不到回应的热情就应该让他适可而止,又何必再念念不忘?对于一个不可能的人,你的喜欢只会让他有负担罢了,无论你做的再多,他也不会感受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需要两个人的付出和在乎,而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曾对他说过我会等他,他说他不值得我这般。只谈中意,有谈何值不值得,所有的感情里,都抵不过心甘情愿。但是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好像在机场等一艘船,永远也不可能等到。“别堆积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关于他我无能为力了!也只愿多年以后,当回首往事时,可笑着说出来,曾经那个男孩我用心爱过,虽然没能在一起,但是我没有让自己后悔,为了他我做了一件很勇敢,甚至让自己感动的事。没有了我的打扰,他会过得更好。现在只是偶尔想起,会惋惜会遗憾。
5
现在已记不清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加他为好友,只记得是在高考之后。打开手机,看到了一条好友申请,点开看见了熟悉的号码和头像,难以抑制内心的紧张和激动,微微颤抖的手点了同意,他的第一句话是问我过得好不好,高考怎么样,想去哪所大学,我说一切都是未知的,努力过就行,其他的听天由命,本想问问他的现状,但是缺少个身份,所以将打了满屏的字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去。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最多只能是个三本院校。尘埃落定,是喜亦是忧,喜的是奋斗了三年,为的也就是高考,可以改变人生的轨迹,而忧的是自己的分数上不了好的大学。虽然他是艺术生,文化分不用那么高,但是和其他艺术生相比也不够理想,和我的差不多,过线一点点。我询问了他的打算,他说可能回去复读。果不其然,我被一所三本院校录取,由于学费高等各种客观原因,后来也选择复读,他也一样,而我在本校,他在重庆集训。有时他会向我请教英语一些学习的方法和技巧,该准备什么样的复习资料……那段时间说不清对他的感情,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结果都是在骗自己罢了,对于和他有关的一切还是很在乎,当同意他的好友申请那一刻,我便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一次打开手机,看到了他的留言,“好好读书”,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心却像针锥般刺痛,一直在哽咽着。自己还是没有放弃他。我不知道于他来说我有怎样的分量,但是只要他的一点关心,就可倍感温暖,一句晚安也够我开心许久,他仍是我的满心欢喜。后来遇到了很多优秀的人,只是还是没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而他也一样遇到了优秀的女孩子,我对他的感情一如既往,他是我的全部和例外,也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他可有可无的人。都说主动才会有故事,不主动一定不会有故事,其实这些都只是我们在觉得遇到了对的那个人之后为了不负遇见做出的勇敢的事,也是想做一件在自己以后八十多岁的时候想起会笑的事。朋友听了这个故事说我就是一个多情的少女,其实我只是不想成为他感情的负担,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女孩而不是我这样差劲的。都说这个世界的缘分有两种,一种是乍见欢喜,一种是久处不厌。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遇不到乍见欢喜又不愿接受久处不厌的缘分,那一定说明她冥冥之中已经将幸福许给了别人。一八年六月,年我们再一次奔赴高考的战场,后来就真的散了。节日偶尔会发一些祝福,但也仅仅只是偶尔。后来听说他艺术分考的很好,可以上一本院校,我们都如愿的去了理想的院校,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城市和哪一所大学。我想如果没有刻意的话,我和他也不可能再见面了吧。何以琛等了赵默笙七年,如果世界上曾有那一个人出现,而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而他不愿意将就。而他对我来说,也是我不愿将就的那个人,有可能是还没有遇到让我足够喜欢的人,而他一直是我的执着,是我的义无反顾,仍旧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有些感情,说喜欢太轻了,说爱又过沉重了,只能说和他一起努力,才是理想。故事还未结束,和他,江湖未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