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有许多华人科学家在美国工作,不过美国科研的主力究竟是美国本土人士还是华人呢?在我这样有留学经验的人看来,答案很明显:当然是美国本土人士,其他各国人士只能算是“有益的补充”。不过许多人不知道这个常识,他们有一种蜜汁自信,以为美国的科研都靠中国人,然后就痛骂国内过去留学的。
最近我看到一篇有趣的文章,作者统计了斯坦福大学理工专业的20个系、30个重点研究所/实验室的全职教研人员,这里的教研人员指的是教授、副教授、助理讲授、讲师、研究员等可以独立做研究的人,不包括博士后、研究生、访问学者、研究助理、行政人员等不能独立做研究、只能属于某个团队的人。作者统计的“中国教研人员”,指的是在国内接受了完整的中学教育和大学本科教育的人,无论他的国籍现在是中国还是美国。例如2021年入选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的李飞飞教授,本科是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的,她就不在此文统计的中国教研人员之列。
按照这样的定义,此文的统计结果是:在斯坦福1415人次的教研人员中,中国人仅有50人次,占比3.5%。之所以说“人次”,是因为一个人可能在多个系所任职,排除重复之后,在斯坦福大学任职的中国人就仅有29人。文中列出了所有这29人的姓名、系所、在中国读的大学以及专业。其中有9人来自清华大学,7人来自中国科学技术大学,3人来自北京大学。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29人中有27人都是在国内本科毕业后在美国完成研究生教育,但居然有两个反例。Chen Xiaoke和Yang Yunzhi这两位,博士学位是在中国拿的。Chen Xiaoke的本科院校不祥,博士是在中国科学院上海神经生物所。Yang Yunzhi从本科到博士都是在四川大学读的。他们能在斯坦福大学找到教职,实在是相当励志,表现了中国研究生教育水平的提升。
如果你想问,斯坦福大学科研的主力是什么人?回答就是美国白人。例如著名的人工智能实验室,26位研究人员中只有一位中国学者,另外还有3位亚裔,其余15位均为白人(图四)。一个有趣的对比是,此文还考察了一个综合排名100左右的大学。在它的计算机系35位教授中,亚裔多达21人,白人仅有11人。由此可见,即使我们可以说美国的亚裔科学家很多,大多也还是在并非顶级的研究机构,越往上走亚裔的比例就越低了。
最后我们总结一下,那些蜜汁自信的人是大图景错乱,美国本土的科学家还是非常多,国内过去的只是少数。按照他们的设想,国人都不去美国留学就能把美国拉下来,这实在是痴人说梦。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抓住一切机会提升自己,无论是留学还是提升国内的科研质量,绝不应该采取关门主义的做法。虚心使人进步,越进步越应该记住这个基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