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Y在部队太过忙碌,也许他已经将我渐渐遗忘,也许他担心他的信会给我的学习带来负面的影响,慢慢地他的信也越来越少。
喜欢一个人总是千方百计地为他找借口,为他找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张爱玲在《小团圆》里写的那样“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一样。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可是没有他的来信,我的心就像风筝断了线,每天都飘忽不定,没有着落。就这样表面装作很淡定的我,其实内心很煎熬。那段难熬的时光,只有我的日记陪伴着我。
高考再次来临,不知道是因为再次高考而过分紧张,还是因为考前没有收到Y的鼓励而特别失落。高考那天生理期莫名地提前了,所以那一年的高考依然不太理想。
当然还是勉强挂上了本科录取分数线,被省内的一个三本师范院校录取了。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没有任何的兴奋。反而是一声叹息,因为我有一个不服输的心。
因为考得太差,所以心情也很不好。所以整个暑假我并不打算回家,主要是没有脸回家面对我那个望女成凤的老爸。
因为我这个亲戚是做水果批发生意的,暑假生意特别忙,就让我留下来帮忙,说就当跟他打暑假工,多少赚点学费。
我答应留下了帮忙的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我实在不愿回家面对,也就是所谓的逃避吧。二是因为我亲戚家和Y的家在同一个小区,如果Y暑假回来探亲,想着还有见到他的机会。
某一天,在小区门口竟然遇到了Y的高中同桌S,他说他刚从Y的家里出来。我急忙问他“Y回来了?是探亲吗?”还没到S回答,我一连问了他两个问题,可见当时的我是多么的急不可待。
S笑着说,“Y没有回来,而是他有东西寄到我家了,让我帮忙转交给他爸妈。”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有些失望地回答。然后和他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就给我说“Y在部队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吗?如果知道,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说“我不知道呀,他只给我写信,又没给我打过电话,也没告诉过我他部队里的联系电话。
S说”应该他最近转到了另外一个军营,电话号码他自己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给我说过,我也记不清了,你问下他爸妈吧?他爸妈应该有,我说“我怎么去问他爸妈呀,我又没去过他家,也不认识他爸妈”。
S说“我给你一个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你打电话过去问,就说是Y的同学,他爸妈很热情的,会告诉你Y在部队里的电话号码的。
就这样我拿到了Y家里的电话号码,刚回到家,我就用我亲戚家的固话,立即拨通了这个寄存我希望的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Y的妈妈,我说”我是X,是Y的高中同学,刚说到这里,她就很激动地说:是X呀(感觉对我的名字很熟悉似的),太好了,你赶紧给Y打个电话吧,他在部队里争取到了一个考军校的名额。有你打电话鼓励他,他肯定能考上的。
我说“好呀,考军校也一直是他的梦想。部队考军校,相对容易些,以他的成绩肯定没问题的。阿姨,麻烦你告诉一下Y现在的电话号码,我没有他在部队的电话。”
“X,你等等,我找一下,哎呀,想起来了,是你叔叔(Y的爸爸)记在电话本上了,我也不知道他放哪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电话告诉你吧,你留一下你的联系电话给我吧。'她在电话的那端这样给我说。
于是我留下了我亲戚家的电话号码,然后就一直在电话旁边等电话响。生怕错过了这个电话,然后我就会今生彻底错过了Y似的。
直到快吃晚饭时,Y的爸爸才打来电话,当然我是第一时间接听的。Y的爸爸对我也非常的热情,“说,我下午出去办事了,刚回来你阿姨就给我说,让我赶紧给你回电话告诉Y在部队的电话。
“我说”叔叔,没事,其实没那么着急的。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应该是心急如焚的。
不知道是Y的爸爸说错了号码,还是我记错了。我按照那个号码打过去,的确是某个部队的电话,但我说帮忙找一下Y来接电话时,对方停了一下说,没有Y这个人。让我再核对一下号码,看是不是打错了。
本来我想再打电话和Y的爸爸再核实一下号码的,可是我亲戚家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而上午S同学给我的Y家的电话号码,我当时只是写在手心上,给洗掉了。我当时也没有S的联系电话。
就这样那天晚上我没有联系上Y,当然没有我的鼓励,那年他依然考上了某个军事院校。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得不到他的消息,我心如死灰。
心情不好的我,像是大病了一场。亲戚看我脸色不太好,说今天别去批发市场了,在家休息吧。于是那天我就在家躺了一个上午,可是正在我睡得有点迷糊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人穿着军装进入了我的房间。
我以为那只是我太想念Y而做的一个梦,直到我感到下身的一阵疼痛,我才发觉这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场景。
我睁开眼,竟然是我亲戚家的司机B(叫他B,是因为“卑鄙”的首写字母都是B),B是亲戚家的一个远房表弟,当了两年兵,刚退伍回来。因为暂时找不到工作而暂时来帮我亲戚开车。
意识到不对劲时,我拼命地挣扎,可是当时我亲戚一家都在批发市场。家里就只有我们两个,这个禽兽力气很大,他甚至撕破了我的衣服。无论我怎么喊叫和辱骂他,都没有用。
他说“第一眼见你时,就喜欢上了你。你今天一个人在家,是在故意给我机会吗?”我说“你无耻!你给我滚!我现在就去报警!”。
也许是听到报警,他才松开了我。然后他就慌忙去客厅把电话线拔了,然后把电话拿在手上,说不许我报警。而且他还威胁我说”X,你要是报警,我虽然会坐牢,但你的名声也毁了吧。你还怎么上大学,以后哪个男人还敢娶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