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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不是中学生的奥运会?

2021年东京奥运会结束了,中国获得了38枚金牌和一大堆励志感人的故事。另外还有32枚银牌、18枚铜牌,以及男子百米短跑跻身八强等优异成绩。

在所有的奥运故事里面,兢兢业业的教练和挥汗如雨的运动员是不可缺少的。但是如果我们试着将教练换成老师、运动员换成中学生,他们在辅导班上努力备战高考,画风好像就有点不太对。

我们来看一看官方的态度。2021年7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这个意见俗称“双减”,双减出台意味着近4000亿的校外培训市场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学生在学校学习可以,在辅导班上学习不行;老师教学生可以,辅导班讲师不行;正常时间上课可以,休息时间不行;甚至请老师到家里来辅导学生学习,也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答案很简单:政府认为辅导班是兴奋剂,虽然可以短期提高成绩,但是对学生的求知欲和素质提升有反作用。君不见,奥运会对兴奋剂也采取的是严厉封杀的态度。夺得奥运会冠军可以说是一朝成名天下闻,加上商业方面的利益,无数运动员会铤而走险。如果封杀不严厉,奥运会、乃至所有世界体育大赛就要变成兴奋剂大赛了。

双减政策流行的解读错在哪里?

对于双减政策,现在通常的解读是这样的:高考是一种选拔制度,大家都学习一样的课程,不搞课外培训班,然后高考定高低,决定学生能否上大学、去清北。

这个解读看起来非常合理,但是仔细想想,这难道不是天赋决定论吗?干脆大家按照智商排名选学校就好了嘛。大洋彼岸的美国大众教育体系就有这种思想痕迹,宣称让每个人做好自己,每个人都有天赋,发挥出来就好!背后的逻辑,大家见仁见智,各自理解。

但是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不这么认为。你看奥运会上,为了大家公平地拿冠军,难道要规定每个运动员的训练时长吗?中国人认为,决定一个人的成功,“努力”是天赋之外重要的一环,甚至有可能是成功最重要的因素。

双减政策并不是像大部分解读的那样,让大家躺平,放弃努力,每个人靠天赋吃饭。我认为是国家看到了辅导班模式的弊病,认为这种模式脱离了教育的本质。特意帮助大家腾出时间和精力,来进行更好、更正确的教育。

换句话说,大家要努力,但是刷题模式是错误的方向。

刷题模式错在哪里?

辅导班的主流教育模式是刷题。刷题作为提升考试成绩最好的方法,已经广为人知。从河北衡水中学到云南张桂梅的女子中学,大江南北都在刷题。教育机构也深谙此道,对大纲考点进行结构分析、整出一套套的刷题思路来,卓有成效。

刷题意味着针对固定内容进行反复训练,既不拓展学生的知识面、也不激发他的学习热情,但是可以提升成功率。刷题的绝招是解剖式地分解知识,单点猛刷,形成肌肉记忆,就像乒乓球运动员每天练习5000个发球,贝克汉姆每天练习2000次任意球一样。刷题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分数会立竿见影地提高。

当全民知晓这个绝技之后,就进入了内卷模式。本来成功率90%就可以傲视群雄,现在只有做到成功率99%才能领先了。广大学生互相攀比、挤压,造成了巨大的社会性浪费,这个现象让天下家长和学生都耿耿于怀。

刷题盛行不衰的原因在于高考,现在高考就是一个固定、僵化的系统。有大纲、有题型比例、难度比例,全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录取规则更是简单之极,全凭分数高低。稍微复杂点的录取规则,譬如之前讲过的江苏高考实行了十余年的规则,导致全省状元上不了清北,后来都被迫要改回总分制。

这种僵化的体系,自出生之日起就要被人当做靶子打。高考一日不改革,刷题绝活一日不过时。

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刷题模式,是把高考当做终极目标的一种做法,类似于奥运选手把全部精力放在选拔赛上。为了高考成功,我们牺牲了太多太多。

刷题是异常枯燥的,一般都会“刷到吐!”在提升高考分数的过程中,大部分学生失去了激情和动力,甚至对学习产生了抵抗情绪。我们可以看出其中的悲剧——高考是人生的起点而不是终点,无数的学生呐喊着冲过了这个起点,然后躺了下去,再也没有学习的欲望了。另外少数学生产生的身体、精神方面的困扰,也不绝于网络。

正确的教育之路

所以我们要走向那条正确的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美好的人生。我们需要协助孩子建设世界观、确立价值观、树立人生观;然后教导他学会探索发现自己的目标、制定调整自己的计划、组织安排自己的时间;同时我们要和他一起锻炼拥有健康的体魄、欣赏世上美好的艺术、思考先哲的思想。最后放手让孩子去自己探索这个世界、实践自己的人生。

我一直很喜欢电影《闻香识女人》片尾的演讲,昨天抖音又刷到了,可能是天意,鼓励我们走正确的路。他说“如今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毫不意外,我就是知道。但我从不走,为什么?因为太他妈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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