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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里的中国文化: 比“纸老虎”更悠久

提起中国人贡献的英语单词,很多人都会想到KongFu(功夫),TaiChi(太极),这些中国文化特有的东西。中国文化至少已经给英语贡献了几百上千个单词。近日,李小龙有限责任公司起诉上海真功夫餐饮管理公司并索赔2.1亿元,不过起诉的并不KongFu,而是侵犯李小龙形象。

一些看起来很像正宗英语的单词,也来自中国。比如台风,Typhoon,以前还以为哪位大师把英语翻译得这么好,就像sofa翻译成沙发一样信达雅,其实typhoon来自粤语“大风”,因为有个问题被很多人忽略了: 台风专指太平洋上的热带气旋,在世界其它地区没有台风,只有飓风。

比如casino,完全看不到中国文化的痕迹。据说外国人看到中国人在玩赌博的时候会说一句话“开始喽”,于是就把赌博称为casino。

而哪个流传了很久的笑话,用来讽刺洋泾浜英语(Chinglish)的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很可能是一种误传,也许是俞敏洪的新东方老师们为了活跃课堂气氛而编造出来的一个假笑话。作为一种问候语,它比符合语法的正式表达要简洁多了,确实更符合英语问候语的特质,这并不能作为讽刺中国式英语的佐证。

“long time, no see”首次见于出版物是在1900年由韦斯顿出版社出版、威廉·F·卓南所著的《翻山越岭三十一年》中。这个说法很可能早在此书之前已经流行于社会了,可能是美洲土著发明了它,也可能是中国的洋泾浜英语,也可能是外国人自己在和非英语国家的人打交道时的自创,没有语言学家能真正说清楚。

但是有一个单词确实是中国人第一次讲给外国人的,那就是papertiger(纸老虎)。

1946年,毛泽东接受美国记者斯特朗的访问,面对强大的国民党军队及其背后的美国支持,毛泽东称其为纸老虎。当时毛泽东已经有一定的英语水平,当翻译将其译为“scarecrow(稻草人)”,他就问翻译,为什么没有提到“paper(纸)”和“tiger(老虎)”这两个单词?他的意思是纸糊的老虎,是paper tiger!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他还提到了俄国沙皇、德国的希特勒、意大利的墨索里尼以及日本帝国主义,“历史的暴风雨把他们都冲走了,他们都是纸老虎。”

从此,全世界都知道了“paper tiger”,知道了人民不可战胜的历史真理。

其实,中国贡献给世界的丝绸和瓷器才是最古老的英语单词,就是silk和china。那时的西方文明还很落后,丝绸和瓷器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降的神物。不过,把丝绸称为silk,和把中国称为sina,到底孰先孰后?把秦(Qin)称为中国(China),和把瓷器称为china,又是孰为因孰为果?因为历史久远,关系错综复杂,难倒了无数的语言学家。

从丝绸到好久不见,再到纸老虎,功夫,这些英语里的中国元素,见证了中国从辉煌到反思、反抗直至崛起的历史。也许有一天,中文会比现在更加普及,未来的世界通用语里少不了中文的巨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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