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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后应届生, 祝贺你毕业, 一个努力也没有回报的世界在等着你

2022年,一批二十岁出头的零零后陆续从本科毕业。

他们当中,那些来自于中产阶层原生家庭的零零后,正在体会一种专属他们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挫败感。

在他们青少年时期的成长过程中,目睹了父辈分享着社会高速发展的经济红利。

因此他们在十几岁的时候,也享受到了父辈在事业上的发达,所带来的好处。

一个直观的感受就是:

他们的零花钱比别人多,住的房间也比别人大,从小吃过唯一的苦就是学习的苦。

他们的父母对他们没有太多的要求,就是把书读好,考个好大学就行了。

这些普通中产家的孩子或许比不上什么富豪之家,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们的青少年时期未曾品尝过“没钱”带来的难堪和窘迫。

这些零零后年轻人,在青少年时期或许也曾畅想:

自己成年之后,走上职场,也会遇上像父辈那样的广阔的机遇。

但事实并非如此。

近日,东京大学入学典礼上,日本著名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女士,对在场的东大学子做出了一番特别的“忠告”:

“同学们,这是一个即便努力,也不一定得到回报的社会。”

“‘努力就会有回报’这种想法本身,得益于你周围的环境,而非你个人努力的结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努力了却没有回报,或者想努力也努力不了的人。”

这番话,让人感觉既残酷,又真实。

我有个零零后朋友,他说他爸爸最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是:

“你是不为也,而不是不能也。”

也就是说,他爸爸认为,一个年轻人在事业上/学业上没有做出成就,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他没有去做这件事,而不是真的不能做到。

或许爸爸的本意,是想激励孩子的斗志,相信并且夸奖孩子是有本事有能力的。

这句话其实还可以这么理解:“你就是不去做罢了,但只要你做,你就一定能做得到。”

零零后的父母是七零后以及八零后,特别是七零后,他们可以说是赶上了社会高速发展的年代。

在七零后二十岁到四十岁这人生“黄金二十年”,一个人精力、体力、耐力最巅峰的年纪,遇上了最好的发展周期。

从九十年代到2010年这二十年,房地产、互联网、移动互联网几个浪潮,只要抓住一个,不说财务自由吧,至少能过上不愁钱的日子了。

很多父母那一辈的人会以为,自己过上好日子,是靠自己个人努力的结果。

但其实,就像上野千鹤子女士说的那样:

“努力之所以得到回报,是因为你所处的环境,而非完全源于你个人的努力。”

换个环境,换个时代,同样的人付出同样的努力,可能就得不到回报了。

然而,很多父母辈他们不愿去理解当代年轻人的困境。

他们会坚持认为,只要一个人愿意去做,愿意努力,就一定能够获得到高回报——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因为根据他们的人生历程,似乎就是这样的。

他们这么想,也是站在自己经历角度思考得出的结论。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我听过一个很恰当的比喻:

一个人在电梯里做俯卧撑,很努力地做了20个,最终达到了大楼的最顶层。

于是他得出结论:一定是因为我努力做了20个俯卧撑,才到达了顶层。

但事实是,只要你在正确的时间,踏进正确的电梯,你做15个俯卧撑,甚至不做俯卧撑,你也一样能乘坐电梯达到底层。

这跟你做俯卧撑的个数、姿势以及付出多少力气,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总结出他们那个时代的经验,并且告诫零零后的孩子们:努力,努力,再努力。

如果你没有进步,那就是没努力。

如果你进步的不够多,那就是不够努力。

可是,时代在变化。

现在的九五后、零零后年轻人,人生就像在跑步机上跑步,哪怕仅仅是想留在原地,不从原来的阶层跌落,也要竭尽全力地奔跑。

年轻人这么累,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停留在原地而已。

年轻人想跟父母倾诉:

现在的世界好卷啊,到处都是高学历,硕士博士海归,我一个本科在社会上好难混;

好的岗位、职位都被那些有关系有背景的人占了,我怎么努力都竞争不过他们;

我真的好累,我每天工作14个小时,但赚的钱仍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然而,有些父母却说:还是因为你不够努力,努力的方向不对,比别人再努力点就好了!

年轻人一边不免相信父母的“努力论”,另一边又被残酷的现实屡屡挫败。

双重夹击之下,年轻人精疲力尽。

讨论

你现在相信“努力就能得到高回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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