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明历史五千载源远流长,汉语汉字经历六千年起伏坎坷流传至今。如同中华文明是历代古文明中唯一一个延续至今一样,汉语也是仅有的还在大规模使用的上古语言。
由于新中国国力的不断提升,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国人研习汉语。“汉语究竟多难学”的疑问也随着互联网文化的兴起成为了网民们讨论的议题。
汉语是世界上仅有的还在大规模使用的象形文字,并没有如古埃及,古苏美尔和古印度的象形文字因为文明的覆灭而消亡断绝。
可汉语也是世界上最难学习的语言之一。原因无他,汉语和其他语言太不一样了。
其一,汉字“形音义”的结构,与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等以罗马字母拼合形成单词的语言习惯相差巨大。
汉字相当一部分是象形文字,这导致不熟悉国内生活环境的外国学习者凭借过去的经验很难记住汉字的读音。而且汉字化繁为简的历史事件,单一汉字在不同场景下往往会出现不同的含义,这也加大了外国人学习汉字的难度。
如“发工资”和“美容美发”中都有“发”字,但是因为我们将“发”与繁体字“髮”合并了,导致两种发音,两种含义,甚至于前动词,后名词两种词性。
其二,汉字的语音语调,与其他语言相差很大。众所周知汉语有四音,即阴平、阳平、上声、去声。
因为汉字化繁为简和汉语中固有多音字的存在,发音者读对了音但是发错了调后不仅有失汉语发音的严谨,还会因为读错音导致语言含义彻底不同。
其三,汉语的语法结构不同于其他语言。同其他语言一样,汉语同样有主语,谓语,宾语等结构。但是汉语属于分析语,又称词根语。
除了汉语以外,世界上目前仅有彝语、壮语、苗语、越南语等语言使用分析语语法。而众所周知的原因,以上几种语言受汉语影响甚深。
分析语法体系下并不通过词形变化来实现语法作用。
这就决定了汉语的单词不会出现像英语,西班牙语,法语,德语出现非常复杂的变格,过去时等变化,更不会像俄语一样出现阴阳中三性,单数复数,现在时过去时在六格语态下分别变格的“地狱级”单词变化。
如汉语中“我(男)过去对她感兴趣”这句话如果用俄语表达就需要将“我”,“过去”,“感兴趣”,“她”通通变格。
即Мне (意我,第三格,受动词影响) интересовалась (意感兴趣,阴性主语过去时变格) она (意她)
其四,文言文与白话文之间规则相差巨大。和英文中著名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使用的古英语一样,汉语同样存在文言文这样的古汉语。文言文在词性上更为灵活,更为晦涩,这对于白话文尚且学不好的外国人而言更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因为以上几点原因,导致汉语与其他语言一词一音一意的模式完全不同。虽然为外国人学习汉语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也国内众多语言学家各种“玩花活”,“秀操作”的机会。
突出代表就是我国现代语言学之父的赵元任创作的《施氏食狮史》。“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全文连题目110个字全部是“shi”这个音,但是每个单字都代表了不同的词性,表示了不同的含义,而且组合起来非常通顺。
随着国外汉语热的流行,广大国内网民看到了“大老美”对着汉语试卷愁眉苦脸的样子终于有了些“大仇得报”的感觉。
在论坛上就有很多美国人将自己汉语测试的卷子贴了上去和网友一起分享。发帖者留言中“我这汉语试卷中国学生会做吗?”的语气同我们在面对英文试卷中“考这么多语法,考这么多语态,英国人说话有这么复杂吗?”的心理活动何其相似?
果然是同一片天空下,同一颗考生心。可我们仔细研究这篇试卷之后,却也不得不承认身为中国人并没有把握得满分。
比如,求“啖”字的同义词。啖字在三国时期的百科词典《广雅》中,为食意,就是“吃”。在《史记·项羽本纪》等文献中就有使用。但是现代人很少能想起这个“啖”字,是“日啖荔枝三百颗”的那个啖字。
再比如,求“龁”字的同义词。这个字念hé,《康熙字典》中解释为用牙咬东西,战国与白起搭档,参与长平之战的秦国将领名字王龁就是这个字。相信没有在下的科普,相当一部分读者都不知道这个字念什么?
再比如,求“出淤泥而不染”的反义词。答案可不是我们随口而出的“濯清涟而不妖”。本句是北宋理学家周敦颐《爱莲说》的名句,表示洁身自好,反义词是同流合污一类的词语。
再比如,以王昭君为主题写作文。这个王昭君可不是手机游戏里“威力强大的冰霜法师”,而是西汉汉元帝时期的美女,沉鱼落雁中“落雁”二字的归属者。
王昭君是西汉早期和亲策略的重要人物,为汉匈和平做过突出贡献。无法想象被手机游戏“荼毒”的人民会如何为一个法师角色写作文?使用攻略吗?
通过以上的举例我们发现,这张美国汉语考卷之所以难得有声有色,在于考核了大量的文言文和古代文学作品的知识。而古代先贤对于汉语的应用,正是目前我们在工作生活中日渐忽略的。
近些年更有一众“恭豸”(公知)鼓吹“文言文脱离时代,不合时宜,应该全面拥抱西式文学教育,摒弃古汉语”的论调,不断煽动社会情绪在教材中删除文言文内容。”
殊不知当我们彻底“洗心革面”完全西化之后,我们何以自称为中国人,自称炎黄子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