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一个人的性格决定着他的机遇,如果一个人只喜欢保持他的性格,那就要坦然接受他的际遇”。
这世界本就存在着差异,人和人之间也有着参差不齐的性格、家庭、境遇和命运。
性格饱满的人,似乎更容易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秩序,而那些“与众不同之人”。
要么在自己独特的世界观里,开辟出一条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路,要么在自己顽固的牛角尖里,撞得头破血流。
曾经有一位北大高材生,因为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性格,遭遇了这一生都无法逾越的坎坷。
那么他究竟是谁?有过怎样的人生际遇,而后为何被迫中断学业,在家待业19年靠低保度日?如下奉上。
那是1966年,作为红色文化之乡,湖南农村的一切,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除了辛勤地劳作,在这个平凡且静谧的村子里,只有大学生和组织上来人视察,才能掀起一番波澜。
张进生自出生以来,便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比如他不费力气,便能铭记一切的惊人记忆力。
比如,只学过一遍的数理化公式,他总能举一反三的强大逻辑能力。
“学习好”和“优等生”的光芒,使张进生在那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红星”。
因此,张进生的父母,便将家中所有的资源,都一并用在了张进生与三个哥哥的身上。
而他那两个勤奋又老实的姐姐,也心甘情愿地,为弟弟和兄长,让出了一切学习资源。
于是在其双双辍学之后,便开始一面帮衬着家里照顾农活,又一面等待着成年之后,嫁与人妻。
虽然,这种落后的思想,在现代社会看来,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是在70年代的农村,却依旧是普遍现象。
那时,张进生作为家中老幺,不仅学习好,还绝顶聪明,在整个村子里,都是众人争相“攀比”的对象。
所以,张进生便在学业上屡建佳绩,屡创新高,而与此同时,随之一起增长的,还有那份“桀骜不驯”的心气。
时至1984年,圆满完成高中课程的张进生,如愿以偿地考上了湖南医科大学。
并成为村子里,家喻户晓的“明星”,人人都说张家出了个大学生,以后肯定能够“平步青云”。
而张进生的父母,也对儿子的未来深信不疑,除此之外,还一度将“光宗耀祖”的重任,委以其身。
可大学的环境,不比村子里的中小学时期,那里汇集着全国各地的优秀学子。
尤其是医学类的学子,他们作为当时国内最缺乏的专业性人才,所到之处,更是汇集了众人的眼光。
当张进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在医科大学里受到了“挤压”和“冲击”之时,他那敏锐的神经,和对一切同窗“不屑一顾”的天性,便开始显现出来。
一日,湖南医科大学各个系,都在踊跃地召开“新生级班会”,而张进生所在的临床医学系,也正在如火如荼地筹备之中。
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莘莘学子,都渴望在这所大学的校园里,
能够结识一批,志同道合或互相促进的朋友。
可常年埋头苦读的张进生,却对这种开放式的大学生活模式,产生了一种“恐惧”和“抵触”的心理。
以至于在听完同学们,信心满满地介绍完自己之后,却沦落到不知所措的境地。
不知是害怕当众介绍自己的家庭出身,还是这种强行自我“拆开”的方式,让张进生感到无比恐惧。
最终,致使其在自我介绍的时候,除了浑身颤抖到半天说不出几个字外,便不了了之了。
至此,张进生在同学们的心中,便留下了内敛的刻板印象,而张进生也因为此事,开始变得更加封闭起来。
他开始沉默寡言,不敢与同僚或者异性交流,他开始用“勤学苦练”,掩盖自己自卑又脆弱的内心。
他开始屡屡在自卑中找到自己,也开始用良好的学习成绩,“藐视”外界的一切声音。
尽管在这5年的大学生涯当中,他并没有遭遇过什么校园霸凌,或者精神上的摧残。
可他也在这美好的大学生活里,除了顺利结业之外,再无任何额外的收获。
显然社交能力不足,已在那时起,便成了张进生的致命性缺陷,以至于连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
那是1989年,张进生顺利拿到了湖南医科大学,学士学位证书之后,便被分配到了天津的一家医院工作。
面对如此顺利的人生,张进生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勤奋努力的结果,而与他独特的性格,丝毫没有关系。
可在学校这个“小型社会”中,都无法收获友谊的张进生,一旦真正地踏入了社会,也并没有多好过。
他自命不凡,且心胸狭隘,常年没有女生青睐的他,也有些“愤世嫉俗”的心理状态。
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捉摸不定,还常常与同事和领导之间,发生争执。
他既看不上他人的专业水准,也没能让自己在学校里所学的一切,在工作中得到彻底发挥。
与此同时,他还在这份工作当中,暴露出了作为一名临床医生的致命性缺陷,“晕血症”。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胜任,每一项与血液有关的工作,因此,他那常年压抑的性格,以及自己无法坚持胜任的岗位,都让张进生的精神,逐渐走向崩溃。
原本他以为,学习好便能走遍天下,成绩优异,便能堵住悠悠众口。
没成想,社会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学习,而不通人情世故的 “木瓜”。
加之,张进生本人,口无遮拦,大学时期还能忍着不说话,可到了社会当中,一张嘴却说不出半句好话来。
因此,张进生当医生未果,反倒给自己整出了心理疾病,最终,在其败尽了路人缘之后,就只能选择离开工作岗位。
而此时,在张进生的意识当中,他所承受的一切“不幸”,皆来自他人的“无知”。
而为了寻求“高质量”的工作环境,张进生则选择了接续深造,向更高层次的学府冲击。
时至1992年,在张进生苦心钻研了1年之后,便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北京大学研究生。
并用实际行动,向那个给过他痛苦和噩梦的工作环境,狠狠地甩了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于是,张进生的那份,被现实环境打磨得体无完肤的自信心,又逐渐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尽管那时他已经26岁,可在农村老家,同龄人早都结婚生子,并找到了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而他的一双父母,虽然也在翘首期盼着,张进生有朝一日能够学业有成,载誉而归。
可面对其如此一意孤行的行为,还是硬着头皮,咬着牙齿,选择了支持。
在偌大的北京,且不说书本费和生活费,就连张进生想要回一趟老家的火车费,都够老两口省吃俭用好一阵子。
老话常说:“屡屡受挫的自尊心,就好像一颗被阳光反复暴晒的宝石,随时面临着破裂的风险”。
当张进生在北京大学校园里见识到了“世界之大”之时,便再也无法平视自己,与他人之间的条件差距。
因此,张进生的那份天生自卑的心理障碍,便“膨胀”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为了克服自己,藏匿于心的“晕血症”,张进生用三年读研的条件,选择了“内科学”研究。
原本在张进生的潜意识里,他深知自己是一个不肯服输,却又不敢公开与任何人较量的人。
但当自己有了做医生最忌讳的短板之后,便选择为自己将要克服的障碍,悄悄地铺路。
可研究生的学业生活,与本科阶段的生活大不相同,作为研究生,除了整日与标本接触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无尽地参与各项血液实验。
张进生虽然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无比“艰险”的路,却始终没有在这条路上,为自己找到好的法子。
可不在逆境中爆发,便要在逆境中沉默,在无数次面对鲜红的血液带来的刺激,和显微镜下血红细胞,那圆润且滑稽的形态影响之下。
张进生硬是在与自己强大的意志,作斗争的同时,咬牙挨过了这艰难的三年。
彼时张进生已经29岁,家中父母已经无力支撑,他漫长且任性的求学生活。
于是便开始旁敲侧击地,建议他踏入社会,寻求一份安稳的工作,并结婚生子。
可张进生越是得到的殊荣越多,就越是想要接着往上爬,并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站到该学科的顶尖之位。
可他并不知道,他致命性的短板,在某种程度上,就已经注定了他在事业上,能够发挥的格局是十分有限的。
因此,张进生又放弃了踏入社会工作的机会,进而决定继续深造,并向博士学位发起“进攻”。
不知是张进生恐惧踏入社会,还是怎的,一直无限求学的他,仿佛完全丧失了,人类基本的“共情”能力。
从他不顾一切,求学的操作来看,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年迈的父母,以及艰苦的生活条件。
只是一味地用“学习”来麻痹自己,来逃避他在为人处世当中,所暴露出的弊端。
尽管,那些弊端在常人看来,不过是“情商低”与“自命不凡”。
可在张进生的心中,已经铸成了不可逾越的高墙,简而言之,就是张进生,根本无法正视自己的缺点,也无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他不接受,也不想触碰那些,曾在他人嘴里对他形成“威胁”和“定性”的语言。
如此,三年又三年,张进生不仅在深造的路上,与周遭的环境作对,还要与自己日渐崩溃的精神做斗争。
直到1998年6月,张进生再也无法抵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进而患上了抑郁症。
原本校方给予其半年的时间休学养病,可张进生始终无法走出,那情绪纠缠的牢。
直到1999年9月,休学一年的张进生,始终无法顺利返校,以至于被校方勒令退学。
尽管张进生,从不认为自己有病或者有问题,而是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遭遇,都归结到社会环境的恶劣,以及学校教育制度的闭塞。
原本,处在博士阶层的张进生,已经在学校里得到了应有的研究费用和奖学金。
生活和名誉都与日俱增,甚至在社会上,还得到了许多企业伸来的橄榄枝。
可是他却一门心思想要出国留学,但那一年20万元的费用,对于他的家庭条件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看着其他有条件的同学,都能如愿以偿地追求自己的学业,而他却要因为那点薄弱的研究费,被局限在实验室里。
在强大的现实差距和强烈的自卑心理的冲击之下,张进生根本无法完成博士课题的研究。
也无法走出,困扰自己已久的牛角尖,以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只有暂停一切,等待“救援”。
后来,张进生还是在老师的帮助下,在兰州的一家医院,得到了“安身”之处。
那年他早已过而立之年,虽然没了当年的学习劲头,可是那份高傲且孤僻的自尊心,却一直影响着他的生活。
在医院里,人们很难相信,一位读到博士级别的北大高材生,会因为“晕血”,而无法胜任更高层次的工作。
因此,他除了逃避现实和不定时地发脾气之外,也只能在基层护士跟前“散德行”。
那时他一个月只有1000块钱,可他摆出的谱,却比那些院方教授还要大。
可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一些头脑简单的姑娘“上钩”,可“与人相处”的文化,始终不是张进生的强项。
加之其素来“眼高手低”,又被护士女友当面拆穿,进而恼羞成怒,鱼死网破。
情急之处,还动手打了人家,基于此,张进生便被医院,以“影响恶劣”为由,开除了。
失去工作的张进生,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农村老家,如此,那个原本让父母和整个村子都蓬荜生辉的高材生。
正是在自己纠结的性格之下,沦为生活的“阶下囚”,原本他带着高材生的帽子,在村子里尚有一席之地。
可久而久之,常年在家无所作为,张进生便成了村里,男女老少茶余饭后争相讨论的话题。
这不仅让父母脸上难堪,就连两个出嫁已久的姐姐,都受不了弟弟整日坐以待毙的模样。
可张进生,似乎并没有过多地在乎村里人的眼光,只是一味地在家囫囵度日,挨过了整整19年。
时至2017年,张进生的姐姐们,再也无法忍受其待业在家十几年,且无儿无女,还要靠一双父母养活。
于是便向村里告知了张进生的真实状况,因此,他便成了村里第一个吃低保的北大高材生。
时至今日,55岁的张进生,依旧在事业上毫无建树,且早已没了当年的求知欲和上进心。
唯有一副,安于现状和混沌度日的麻痹心态,以及年过半百,一人独行的无畏之心。
想来人活一世,或一帆风顺或命途多舛,性格始终决定着一个人,未来的发展和进程。
正所谓:“智者不锐,慧者不傲,谋者不露,强者不暴”,聪明的人总会在逆境中自我反省,蓄势待发。
而愚昧之人,则屡生事端,经不起半点风雨,直至被社会抛弃,如此生而为人,或智或愚,都应当谨慎裁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