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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男, 不配站在内卷中心

文科女忙着内卷时,文科男干啥呢?

当初上学的时候,我就觉得班里的男生是一个很神奇的群体。

他们长的不帅,身边却总有源源不断的桃花竞相开放。

他们没啥审美,但又能提前拿捏住朋克风穿搭的精髓。

他们不善言辞,可QQ空间里又充斥着对人性的反思和探讨。

毕业以后,他们一个一个的消声灭迹,神龙见首不见尾。

昔日在校园里意气风发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多年过去,在内卷和平躺中反复横跳后。

文科男们决定在今天说出他们心中对这个现实世界愤懑。

我数学很少及格,所以家里没人相信我是真的喜欢文学才选的文科。

大学选专业的时候,我爸妈和老师联合起来劝我报考工商管理。

我不听,执意把所有的志愿都填了汉语言文学。

我们班53个人,6个男生,女生们亲切的称呼我们是六朵金花,与我们情同姐妹。

在她们眼里,只有体育系和计算机系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6个男生里除了我以外,都是来混毕业证的,同住一个宿舍,在教室遇见的概率相当随缘。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在社团里认识了一个学法律的学姐,熟络了以后她和我说她的理综也不好,我们这个专业是她的第二志愿。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跟她说我是真的热爱文学,后来她看见我都躲着我走。

文学世界和现实社会是脱节的,所以大学里的那段时间,愤世嫉俗是我的常态。

我还曾经大放厥词说:读书不能救人,但不读书的人命更短。

但书总有看完的那一页,人总有毕业的那一天,社会的毒打虽迟但到。

毕业以后我找工作不是很顺利,我想去的公司竞争太大,发offer的我又觉得low。

拖了半年,我爸看不下去托人弄脸给我找了个国企单位,酒桌上那个叔叔问我爸当初怎么给孩子挑了这个专业,不好给我运作。

没等我爸开口,我主动端起酒杯说:“学习不好,就选了文科。”

今年高考,我表弟非要去学编剧,我姑姑专门过来找我让我去劝劝他。

我记得她的原话是:你让他去打听打听,哪个学习好的男孩学文啊?

在大学的时候,我这样的文科男很吃香。

即使毕业多年,江湖上也都流传着我的传说——曾经有两个学妹为了争我大打出手。

人言可畏,百口莫辩,我才是她们脆弱友谊里最大的牺牲者。

不过我也承认,在那个荷尔蒙无处宣泄的年纪,擅长说情话就约等于掌握了交友密码。

朋友说我是典型的文艺男青年,约会的时候看星星,暧昧的时候写情诗,分手的时候唱《dead in the water》。

工作以后我发现,精神世界富足的反面就是现实生活里的囊中羞涩。

“你少买几张绝版唱片,能给我买个LV了。”

“你能不能有点上进心,难道你能当一辈子穷编辑?”

“xxx都买房了你知道吗?”

这是我前女友分手前经常和我说的话。

我这个穷编辑赚的确实不多,北京小厂,月薪税后8k,存款为0。

不过在钱这方面,思维灵活的文科男总能快速自洽。

只要我的钱包够干净,消费主义就永远无法将我绑架。

前一阵子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孩,让我先在微信上聊聊。

对方是个HR,比我还了解我们这个夕阳行业,她建议我转行做短视频,我委婉的拒绝了,并表示自己坚信阅读时代不会消亡,短视频终将昙花一现。

后来我们再也没聊过,最后一次对话还停留在她的那句:您能不能现实一些。

朋友说对方已经把我从候选人名单里除名了,认为我对未来没有规划。

文科女内卷在朋友圈刷屏的时候,我在评论里面看到这样一句话:

很显然,那个被剩下的,处于社会金字塔中下层的男性,就是“不够现实,没有规划”的我。

工作的第三年,我终于攒够了学费和生活费,决定要重新考研。

我爸妈很不支持,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

“你研究生读完出来,也不见得混的有多好,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成家立业。”

“虽然不会好,但起码不会比现在糟。”我想。

我和那篇文章中的文科女一样,学的都是社会学,她比我幸运一些,她的第一份工作6000,而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某教育培训机构的运营,底薪3200。

学社会学的男生在互联网公司,除了运营和客服的门槛,别的都很难迈过去。

有意思的是,客服的门槛我都够不到,公司给的理由是男生没有女生心思细腻,脾气温和。

在就业上,只要有“文科”这个前缀,男性也吃不到所谓的性别红利。

今年教育行业全都玩完,毫无优势的我是第一波被裁的人。

乌合之众里说过,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倍感安全的归属感。

所以这三年来,我用智商换了一张辞退信。

其实就算公司不辞我,我也不打算干到过年。

周围人拼命卷也出不去这方巴掌大的池塘,我觉得我要在这滩死水里窒息了。

群体精神最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服从,我爸这几年和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别人干啥你干啥,别搞特殊化。”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家里最大的支出就是供我上学读书,可我现如今给他们最大的回报是:尽量不啃老。

我知道,我终有一天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不负父母期望,结婚生子,有一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

我会有服从的那一天,但我不希望是现在。

所以我想了很久,决定回到熟悉的象牙塔里去,那里还保存我最后几年的自由。

没错我是懦夫,不如意了就想逃。

文凭贬不贬值无所谓,我只想换个单纯一点的空间喘口气。

所以你现在会不会觉得,与我这个文科男相比。

那些等待被选择,主动找机会的文科女们也挺勇敢的。

在这个重理轻文的年代里,文科生们的处境不尴不尬。

在物以稀为贵的职场分工里,文科男们的地位不上不下。

“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观念,经历了上千年,依然没有摆脱为人所诟病的命运。

采访的时候,我问了他们同样的问题:你觉得文科男是贬义,褒义,还是中性词。

出乎意料的,他们全都给了我同样的答案——中性词。

纵然有人曾被贴上过带有贬义性质的文学男标签,但他们也依然觉得文科男只是文科男。

“便签有贴上的时候,就有撕下的那天。”

“我很想说学科无罪,男女平等。但我知道这句话太大,所以我要换成:能力不分男女,知识没有高低。”

或许我们在学校的所学不能够成为我们饱腹的工具,但不用担心,它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反馈给你。

它可能是你审视世界的工具,亦或是你坚持到现在的勇气。

张三当上了项目经理,王二在酒桌上以一敌三,我正在后台等待回复你的留言。

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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