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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学校

听父亲说,我两岁多的时候,弟弟出生,于是每个周我就开始和父亲一样开始了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到家的生活。父亲去学校上班一去就是一星期,而我从那时候跟随父亲生活在学校里。

对于那段时光,大概有两年。很多事情早已记不清,因为从两岁多我就开始在学校生活,一开始是被迫的,后来是半被迫的,现在是主动的。好像这辈子三十多年,我在学校也生活了三十多年,角色变换了三个。很多记忆却无法忘记。

刚开始到学校是什么样的生活,大多已记不清。只记得父亲的学校就他一个老师,上课的房子很破,是一个二层的木楼。父亲住西边的二楼,主楼的二楼是他的教室。还有一边是当时村里的一个年纪很大的医生在开医馆。

每次他上课的时候,他会把学校大门关起来,把教室门也关起来。让我在院子里玩,不让我进他的教室。因为我进他的教室,我就会去拿他学生的东西,他的学生就不会专心上课。所以后来他就不让我进他的教室了。

只有早上和下午第一节课的课后,他才有时间和我玩一下。第二节课后,他就在他教室门外的转角处,一个木质楼梯口,开始用木柴生火做饭。我最早开始接触做饭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他淘好米放到火上就开始上课。然后就让我往里面添柴,很多时候,都是添了几次后就跑去玩了,然后他放学后再来接着生火。

也有几次把饭烧糊了,他闻到糊味跑出来把饭锅提下来放到早准备好的一桶冷水里。这应该是我对父亲的工作和生活最初的印象吧。

一架踩上去嘎吱嘎吱响的木楼,木楼梯、木地板、木门和木护栏。那里既是父亲的厨房,办公室,也是他的学生们学习知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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