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写这篇文章,估计没人知道这些天我经历了什么。
前一阵子,上头安排了开课的任务,于是我在匆忙中开始写教案、做课件、四处磨课,忙得不亦乐乎。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名师工作室的大佬:天天教研做课件,处处开课若等闲。换成我,熬几个月估计就崩溃了。
当然,写教案不难,做课件也不是多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但作为一名社交恐惧症患者,在自己班级里上课我已经习惯了,而借班上课对我来说却是一件特别有挑战性的事情。而当听课的老师比上课的学生还要多的时候,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直接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一节《道德与法治》公开课,我以为《权力运行受监督》这样的课例上起来很轻松,毕竟我曾经在权威媒体上发表过一大堆类似的内容,想要上好这样的课还不是小菜一碟?但这一切想当然的想法,在现实面前都是“我以为”。
第一次试教,用自己的班级,我花了两节课时间去讲解这一课,学生还是听得一脸懵逼;第二次试教,换其他学校的其他班级磨课,赶时间的情况下教学时间没问题,但授课质量大打折扣,甚至连各个环节的衔接语听着都特别尴尬,我第一次对自己的授课效果失去信心;
第三次试教前,我在请教另一个开课的老师后,就顺便把前面的教案全部推倒重写,课件重新再做,整节课以活动为主,以调动学生参与的积极性为主,然后再找第三个班级磨课,效果好了一些,这期间的我所呈现出来的执行力强悍到让我自己都觉得后怕,我也真正体会到为何实验小学的老师开课质量会那么强悍——这是因为他们有一个足够团结的团队,团队的力量凝聚成一股绳,别人给予你指导和提醒的力量一定是你不断成长的内生动力。
开课之前霉运连连,前些天就不再说了,就拿今天来说,身为从教二十多年的初级教师,我居然要和年龄相差不大的高级教师同台竞技,我此时的心理压力和心理阴影面积已经足够大,然而除了心理压力特别大之外,这一天还出现了一些让我猝不及防的事情。
早上一点多,腹痛难忍,从床上滚下来之后直奔厕所,前往厕所的路上双腿乏力栽倒在地。休克了三五分钟之后,艰难爬起来去厕所“清理内存”,一阵脚麻过后稍微舒服一些;三点多的时候,肚子再次隐隐作痛,再次“清理内存”......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要当新娘的时候刚好染上红眼病”?天亮了,我也奄奄一息了。老妈说,这种情况叫“秋泻”,我每年都会来上那么一次,每次都是处于死去活来的濒死状态。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偏遭打头风,吃完药饿着肚子去中心校开课的路上,接到领导的电话,说录播室原本的电脑主机出问题了,主办方换了另一部主机。我想,换就换吧,既然是新的主机,应该是更好的机子,我以为用这种“更新更好”的主机开课一定没问题,但这是第二次让我郁闷的“我以为”:中心校信息技术的专家下载好了鸿合π6软件,我再把U盘中的课件复制到桌面,我以为万事大吉去台下听另一个老师的第一节课,但到了我上课的时候,我发现课件中的视频播放不了了,按照另一个开课老师的说法,这种情况叫视频和课件“无法兼容”,但我心中隐隐猜测,这难道不是一部中了毒的电脑主机?
我甚至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是不是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不断阻止着我顺利开课?课件播放受阻,幸好U盘中我存储了比较重要的开课视频,虽然中间来了一些插曲,但这节区级公开课还是上完了。值得欣慰的是,开课效果也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学生在课堂上的表现也足够让我惊艳,评课老师的口德非常赞,开课之后我自然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对于我来说,如果开课真是一种逆天之举,那么往后的日子要是少开课或者不开课,或者干脆低调躺平,应该就可以否极泰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