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围炉碎碎念,是群里年龄比较小的一个,今天姑且和大家分享一些自己身为零零后的零碎感触。
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外出务工,一年到头也就春节回家。虽说如此,但我并没有太多不开心,也许是那个时候还小,只想着玩不懂事。
如果问我那个时候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大概便是,上课听老师讲那些有趣的小故事,下课就和伙伴们打闹玩耍。
那些年,我们常玩的游戏就是捉迷藏、躲猫猫、打翻牌……之后长大些有四驱车、陀螺、动画片……不过,现在回头看那些游戏很是索然无味,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会玩不腻。
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持续到了我初中结束。上了高中后,家里为了我上学方便,决定将家搬到离学校两三公里外的地方。
我起初很不情愿,也很生气,甚至跟父母发生了数次矛盾。我说着我的不情愿,不想离开我的那些好朋友,父母说着他们的辛酸,说离学校太远接送我很不方便。
终究,小孩子是拗不过大人的,我被迫搬去了新的房子,来到了一个称为“新家”的陌生地方。
不过,毕竟还是孩子,适应力比较强,我马上习惯了新的环境,也在高中交了一些不错的朋友,但只要想起之前的朋友,我的心里就呼啸起萧瑟的秋风。可是距离太远,加上本身高中是封闭式教学,以及我沉重的学业压力,我和我的伙伴们已经很少联系了。
从小到大,我也没有多好学,我的父母对我也没有什么鸡娃教育,可能成绩还不错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我喜欢探索和学习的那个劲头儿吧,也许还有和些许同学之间争斗的那股子心气儿。
但是,进了高中之后,我突然变得成熟起来,或者说叛逆起来。我开始对学校的封闭军事化管理抵触,开始对学习的意义产生怀疑,开始对自己未来存在的意义充满困惑。
我不务正业地看些与高考无关的闲书,看柏拉图的《理想国》,也看孔子弟子整理编撰的《论语》,从历史到心理学,从文学到哲学……我试图通过书籍找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我是属于一根筋的类型,很难听进去别人的意见,这也导致我深陷虚无主义和怀疑主义的漩涡之中,一发不可收拾。结果很显然,我的高考失利了。我去到了一所自己以前从来没听过的大学。
看到高考成绩单的时候,我虽然自诩沉稳,但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
但生活总得继续,我在大学期间期望通过考研来弥补自己和证明自己,沦落至此的耻辱感让我与班上的同学自觉地产生了隔阂——我不认可自己属于这里。
大学的过程中,我不断地汲取知识,不断地参加各种比赛,不断地扩展自己的能力边界。
所谓关于生命意义的问题,被我抛之脑后,尽管只要我一闲下来,它便如蛆附骨,如影随形般缠绕在我心头,所以对当时的我而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不停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可以量化的指标上,就不会再有时间思考这些泛化的问题。
所以,如果有人在那时候问我,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大概便是,不要去理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它不过是在侵蚀你的灵魂。生命没有意义,如果有,那就是不断地追求向上,不然你就会被这些问题缠上。
然而,生命或者说世界本身的无常属性常常被我们遗忘,高度同质化的生活,起床、上课、下课、吃饭、睡觉,让我们总误以为恒常的生活才是世界的本质。
一场疫情的爆发,摧毁了所有人过去的生活节奏——谁都不例外。
疫情对于我的学习,影响并不大,因为我一直没有阳,然而福兮祸兮,在考研的初试之前的十几天,我阳了......
阳过第一次的人,大抵上都忘不了当时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我当时,浑身无力,头脑发胀发热,每天要躺上十几个小时。可向来睡得安稳的我,却在那段时间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睡着一会儿,大脑就会从发烧的迷糊状态里清醒过来。
自不必说,我的考研也失利了……
所幸的是,凭借自己在大学的努力,毕业后,我去到一家不错的公司上班,听起来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但实际并非如此。我们公司以狼性文化著称,随时随地用各种指标和绩效,鞭笞着人上进,而我天性喜静,与此格格不入。
那些日子里,公司一直安排培训和出差。从早到晚,我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开会培训,除了基本的生活需求,再也腾不出精力来做任何其他事情。
我整个人只剩下麻木机械地完成任务,没有一丝朝气。本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见暮年之心气。甚至连女朋友发我的消息,我也是在好不容易回家睡倒之前,临时回复几句话——尽管我真的没有敷衍。
最近这些天,我跟领导申请排休几天之前剩下的假期。连上两周班没来得及放的假期,没想到居然凑足了一个六天小长假,在这难得的清闲日子,我选择先在家里的床上躺上一天。
我躺在床上,不经思索起,困扰我那么多年的问题来,生命或者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我给不出答案...
如果非要我回答,只能借用一下蛮久前的一个热梗——
“归根结底,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待会去码头整点薯条!”
END
作者|围炉碎碎念:保持有趣和好奇的小孩。(库小七站长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