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年代喜欢做判断题,非错即对,简单直接,一半的概率,喜欢源于深深地热爱。
长大后,发现人生更多时候面对的却是选择题。从一堆选项中挑选出最优,或最接近正确的答案,可选项太多。
选项太多是种烦恼,甚至是别无选择。选项多到每个人都是选择,却终归全是别人的选择。更大的烦恼则是所有的选择都没有明确的正确指向,似乎全是错误。
逐渐明白,选择题无关对错,只是活着的一种态度和姿势。
判断题其实也是一种选择题,二选一。非错即对,非黑即白,二极管的选择,简单的幸福。
人生只是一道选择题。
大到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小到一日三餐,吃啥喝啥,无时无刻面临选择。选择别人,或被别人选择。成为不了别人,选择成为自己。
世界丰富多彩,人生繁华多元,选择五花八门。
既然选择题的答案并没有对错,或者说时间面前选择才会关乎到对错。于是,什么年代唱什么年代的流行歌曲,什么身份说什么身份的情绪表达,得以成为正确的选择。
躺平还是奋斗?是道选择题,选择本身无关对错,却关乎情怀态度,关乎利益至上,还是生命至上。
但有的人身体是个大人,脑子却是个小孩。
大人在做选择题,小孩在做判断题。大人的选择题成了小孩的判断题,非错即对。
就听到孩子尖锐的叫声,选择奋斗就是选择正确,选择躺平就是选择错误。
你说的对,可你把选择题变成了判断题。
你说的对?对个锤子。你只是个孩子。
没有判断题,只是选择题。当大多数人选择躺平,躺平就是意义;当大多数人选择奋斗,奋斗就是真理。
时间的永恒,是世间万物皆面临着时间的选择。我们常说要相信科学,科学代表正确,相信科学就是相信正确,科学的选择就是对或错的意义,对的就叫科学,错的就叫荒谬。
科学也叫常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科学常识。试想一下,当社会上大多数人认为地球方的,地球是圆的科学言论就会被视为妖言惑众,坚信地球是圆的布鲁诺也就被烧死了。
治理者的选择也就是多数人的选择,顺应多数人的选择就是顺应民众的选择。这时的选择无关科学,无关对错,只关乎人数。
统计一下人数,施政者的选择也就是你我的选择,也就是你我的态度。大多数时间都是如此,但也有例外,例外叫逆行开倒车。
如果把一生中数不清,所有的大大小小选择都按照科学的标准验证对或错,能清晰地看见科学的价值和意义。这种价值和意义具体到个人的选择,也许毫无意义,比如先迈左脚还是右脚。无关意义,更无关对错,只是本能。
站在时间的窗口,重大意义或许毫无意义,细微的意义或将是永恒的意义。
科学无疑代表着正确,但科学是有时间作为检验标准的。时间会让科学或荒谬显出原形,但时间是有成本也有代价。
科学常识尽管是对的,也只有被大多数人接受的时候才具备正确的意义,具备科学常识的人才能显示出正确的价值。不过,让大多数接受科学常识,时间成本会很漫长。
在没有时间作出评判之前,任何选择都可能正确,都可能错误,都可能科学,都可能荒谬。
无论是谁,治理者也好,老百姓也好,不要轻言别人的选择对或错。你怎么能断言别人的选择是错,自己的选择是对呢?很多时候的选择,不是选择科学的态度,只是选择态度的表态,对上或对下。
突出地强调即是刻意地忘记,刻意地表达也是有意地回避。全是态度的表达。
当一个社会容错机制缺失或不完善,容错率越低,那么这个社会纠错的代价就会越大。
这跟一个人不能接受批评,不能听不同意见一样,改正的机会就会很大,付出的代价遭到社会毒打被生活捶打的时间就会更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