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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使命是学习: 治理“校外培训”不能因噎废食

对“校外培训”进行治理的理由是,“减轻教育内卷,降低家庭的支出,减轻学生的学习压力,让教育更平等”。一些专家引用西方谚语“只工作不玩耍,聪明的杰克也变傻”(“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 jack a dull boy”),强调说孩子们参与“校外培训”,等同于光知道学习,这样下去会成“书呆子”,“会学傻”。

细究这个引语就知道,实际上他们引用的话语并不完整,他们只说了前一部分,而忽略后一句的画龙点睛作用。1659年,英国历史学家和作家詹姆斯·豪威尔(James Howell)在《英国箴言》(English Proverbs)说:“只工作,不玩耍,聪明孩子要变傻;尽玩耍,不学习,聪明孩子没出息。”(All work and no play makes Jack a dull boy; all play and no work makes Jack a mere boy. “杰克(Jack)”类似于中文的小明、小红,泛指所有的孩子。)詹姆斯·豪威尔原意是在辩证地解释学习和放松的关系。大家都只看到前一句,忘记了后一句,完全的曲解了豪威尔的本意。

这里我想,一个人为什么必须至少上学十二年?原因很简单,就在于一个人从呱呱坠地,再到对社会有了认知,都是在学习中得以成长,让他最终有能力继承人类文明、发扬自我个性,有能力探索未知的世界,也有了所谓“活到老,学到老”(Never too old to learn.)。12年的教育,基本上是小学至高中受教育阶段。是教育让一个人拥有了未来,拥有了在社会中的位置。

更加不否认的是,社会也告诉我们,教育的最大魅力在于向周围的人展示知识阶层应有的素质。一个人通过学习,后天习得的张扬、勤奋、敬业、钻研、创新等素质的构建,主要是通过接受教育的程度来实现。在世界几乎所有的文化中,教育都被视为一场竞赛,你越早开始,你会做好越充分准备;你接受越多的教育,对社会的贡献越大,而自己距离实现人生的理想和抱负也就越接近。

例如,研究原子弹的人,可以给一个国家撑起核保护伞,让国家可以拥有和平发展的环境,不再受外来核讹诈;研究微积分,可以用来解决天文学、物理学中的各种实际问题;研究经济学,可以帮助设计国家的经济政策,有利于科学的决策;......在这些相关领域工作,一定需要接受最尖端的教育。而相应地,无论什么学历都可以研究茶叶蛋,美味的茶叶蛋可以赢得回头客和销售口碑,让一家人衣食有了保障。但是,哪一种人生的价值对国家、民族、社会发展贡献更大?结论不言而喻!

而现在,如果让一个原本可以成长为研究原子弹的孩子,因为暂时的贪玩,没有在课外学习中得以矫正,规范自己的学习目标和动机,掌握和应用学习技巧,更没机会弥补自己的知识漏洞,从而失去了成长的机会,去卖了茶叶蛋,这对人才是不是浪费?

我们常说:“不要输在起跑线上。”意思是说,人的一生,越早开始教育越好。启蒙越早,越有利于一个人的智力开发。儿童在语言、智力、艺术、情感、人格和社会性等方面要全面发展,遗传是赋予一个人发展的潜能,但是不应去否认环境教育催化潜力和塑造一生的作用。所以,对一个人无论怎么去强调教育的重要性,都不为过,而且学习的快乐也就在于此,而且很多人就是喜欢学习!那么话就说回来,“校外培训”鼓励孩子们去学习,它错在哪里?

一般而言,“校外培训”有四种功用:其一,让孩子在知识拓展中找到自己的兴趣点;其二,对学生知识查漏补缺,让他们通过努力达到“勤能补拙”的作用,帮助孩子学会负责任,学会专注,自律和出色地管理自己的时间;其三,原本不聪慧的孩子通过努力和勤奋,有机会上大学,让大学成为他们未来人生成长的垫脚石;其四,这也是传承中华民族的美德的一种形式,让一个人时刻知道“知识改变命运”!

当然,“校外培训”有缺点,但是可以去规范它,没必要一刀切消灭它。这就好比是计划生育,当初只看到优点——有利于提高全民族的人口质量,减轻就业压力,有利国家资金积累,缓解人地矛盾,有利于农民少生快富。但是对计划生育的缺点却隐而不讲——超低生育率会导致严重的养老危机,两个孩子需养8口老人;中国性别比失衡,男女比例120:100。当下重老龄化的国家,养老压力沉重,难道要将治理“校外培训”,搞成另外一次计划生育?

教育界一直以来很明确的观点是,禁止“校外培训”将使得我们国家的阶层更加固化。毫无疑问的是,绝大多数知识阶层的家庭有能力辅导自己的孩子,让孩子有更多的机会上大学的机会。而相应的是,大多数普通家庭不具备辅导孩子学习的条件,他们子女从一开始就固化了社会阶层,这不是一个社会之福!

因此,当有部门以治理“校外培训”为由,剥夺孩子们成长的学习的权利时,我真的希望谨慎从事。因为哪怕借口再冠冕堂皇,理由再无比充分,但事实上就是剥夺了孩子学习的权利,这有些不公平!(陕西西安张岳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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