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大学教育以及普及了,在你的教育经历中,对人生产生最大影响的是什么?
最近我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一时找不出答案,这主要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把学习当作一个醍醐灌顶的瞬间。学习是个持续的过程,是毕其一生去领悟这个世界的复杂性。然而,我很快还真的想到了一些东西,它并非可以独立出来的一课,而是一段运动的画面,配有音乐。
一个大学老师她开了一个莎士比亚悲剧课程,包括《李尔王》、《麦克白》(Macbeth)和《奥瑟罗》(Othello)。这是她所在大学学生在学习期间最喜爱的课,虽然无论当时还是现在,我都想不出修这门课有任何显而易见的实际意义,除非你打算以戏剧为业,或进入学术界。
我最终没有往这两个方向发展。所以我想,我只是浪费了时间吧,至少我从越来越多的政客和其他人士口中听到的是这样,他们都认为,高等教育的衡量标准是技能获取和就业安置。
贝瑞特(Dan Berrett)近日发表在《高等教育纪事报》(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上的一篇文章表示,这在关于高等教育理想益处的讨论中,是一个转折点,在这之后“天平开始向功利倾斜”。这篇题为《那一天,大学的目的被改变》(The Day the Purpose of College Changed)的文章回顾了里根的言论。奥巴马总统去年就艺术史学位发表的那段看起来相当轻蔑的看法,也在文中有提及。奥巴马呼吁建立一个评分系统,把毕业生得到高薪职位的状况作为大学问责的一项评估指标。他和沃克提出这个问题不无道理,毕竟高等教育的成本高昂,而且我们身处一个竞争极度激烈的世界。学生不应该对就业形势充耳不闻。但敏锐而富有适应力的才智,是很难用金钱来衡量价值的,它并非任何具体的学习课程的结果,但在一个瞬息万变的经济和招聘市场里,它可能是最佳的工具。
在一个民主社会,大学的用途不仅仅是培养工程师,而且要培养更好的公民,要让他们去领略浩瀚的历史和多种多样的文明。忘记这一点是很危险的。
去贬低我们这些霍尔的学生从莎士比亚那里学到的东西,以及她对那些作品的真知灼见,也是愚蠢的。“等一等。”她让我们看到,一个简单的要求里可以藏纳如此宏大的痛苦,捕捉到一个落难的君王对情感联系的渴望,和对正常神志与生活满足感的脆弱把握。我们因此从她那里学到,寥寥几个音节可以承载何等的份量,语言的力量何其之大。
大学生活得有意义取决于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是想嘻嘻哈哈追剧看综艺,交一群很好的小伙伴,很轻松的度过大学呢,还是想在大学里面学到一些实际的东西?关键是你想要怎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