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期间,女友的导师安排她出国前往荷兰ITC交流半年。由于她国外的合作导师是国内导师的好友,且是一个华人,所以交流起来并不困难。但我还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不安全,于是自己挨个查看当时ITC老师的简介,找研究方向相近的导师。起初联系的一个委婉拒绝了我,说是他实验室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后来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联系,有一个阿根廷的导师愿意邀请我过去交流,但是面试了之后觉得我英语表达不够好,让我去之前好好锻炼自己的口语。我做了详细的研究计划,最终他给我发了邀请信。
其实,当时国内的导师其实不太同意我出去交流,因为那会儿我研究成果迟迟没有发表。但后来经过我的不断要求,也只好同意了。学校的研究生院资助了一笔费用,加上女友导师的资助,算是基本上凑齐了半年的生活费。
前往荷兰之前,需要准备很多的签证资料,仅是两次公证个人出生材料,就花费了很多时间。因为我是在家里出生的,当时是奶奶接生,根本没有医院的出生证明,于是要求公证一堆资料。由于学校提供的学生公寓价格昂贵,在出发之前通过Facebook联系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于是那年春节过后不久,我和女友就搭乘荷兰皇家航空公司(KLM)飞机,从首都国际机场出发,历经10个小时的时间,到达阿姆斯特丹史基浦机场。这是第一次乘坐国际航班,吃了三顿飞机餐。
KLM飞机
飞机餐
出海关的时候,碰到了抽检。之前听说,很多禁品不允许带往荷兰,包括一些中成药等,否则会被关小黑屋,且面临昂贵的罚款。当时心里直呼点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因为从国内带了很多的药品,不知到底在不在违禁名单。后来,翻了一通之后,问了我们几个问题,就放我们过关了。只不过东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收拾了好大一会,默默感叹这个国家的海关人员真的不够友好。
出关之后,遇到了等待已久的师妹,她比我们提前一个多余来ITC学习。从机场到ITC所在的Enschede城市,需要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但是已经从西向东横穿了这个国家,因为荷兰的国土面积仅相当于四分之一河南省面积。
出了火车站,提着大箱小包走了好远的路,才找到了房东家。荷兰与中国有6-7个小时的时差(分夏令时和冬令时),到了房东家又累又饿,由于时差的原因,头也剧烈疼痛。安顿好,煮了行李箱里带来的泡面,便早早睡下了。
租房环境
我们租住的地方,离ITC有2公里的路程。房东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妇女,叫Yfka,是一位匈牙利人。但是我和女友习惯叫她老太太,大概是因为她比较和蔼可亲。她离异了,有个女儿在外地读书,当初就是通过她女儿找到了这个住处。另外还有一个当时11岁的儿子Jason,当时上小学四年级,与她一起生活。Efka不会英文,只能说简单的几个单词,英文交流远远不及她的儿子。刚开始去的时候,我们的交流就靠谷歌翻译。为此还闹出了一些笑话。由于在荷兰,信件比较重要,政府很多的正式文件,学校寄的物品都是通过住址写信给你。所以当时我问在她那能不能收到信,结果机器翻译把“信”理解成了“性”,结果她看了之后大笑了起来,后来我才发现了这个尴尬的错误……
Efka
Jason
Efka人很热情,帮助我们买了当地的电话卡,带我们去AH超市要回了多收的钱,给我们做她拿手的苹果派,在我牙痛的时候给我拿药片(她给药片的时候,不能给她说谢谢,否则她会生气),告诉我们不能在小区的道路上大声喧哗……她非常喜欢使用Facebook,整天发状态,分享美食的做法。她有一个20岁出头的男友(年纪比我们还小),每隔几天会来找她,看得出来,Jason不太喜欢他的那个阿富汗小男友。她男友看着并不像20多岁,我们之间并未有过太多交流。为了省钱,他还给我剪过一次头发。
Jason是一个腼腆的孩子,小学四年级了,竟然还算不出7乘以9的结果,我几乎没看到过他在家做过作业,整天玩得很开心。他的游戏打的特别好,经常邀请我和他一起玩游戏,不过游戏方面我确实是只菜鸟。不过Jason的梦想很明确,将来要做一名警察。
Efka和Jason尝试使用筷子
后来,由于Efka的房子没办法给我们到市政厅注册地址(因为他们住的房子本身就是政府给的廉价房,不允许外租),而学校又要求去市政厅注册,否则警察查到会罚款。于是我们只好联系能提供地址注册的房东家,最终搬离了Efka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