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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上课时质疑,为何语文书中的一些句子有问题?

在和同行的老师讨论语文课本中相关句子的时候,一位老师说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在教学生学习二年级下册语文第25课的内容《羿射九日》的时候,有一名学生在上课的时候提出质疑:“这篇课文的第三段中说到‘江河里的水被蒸干了’,而第四段中却写到了神箭手羿‘蹚过九十九条大河’,老师,这样的句子是不是有问题?”

老师问他为何这样的句子有问题,这位学生的回答耐人寻味,他说他通过查字典了解到“蹚”这个字的意思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从浅水里走过去”,另一个意思是“用犁把土给翻开”。而“蹚”在这篇课文中的意思明显就是前面一个所描述的意思。既然“蹚”在文中的意思是从浅水中走过去,但是前文第三段说到了江河之水被蒸干,这不是前后矛盾了吗?

为何语文书中的一些句子有问题?不单单是二年级的学生对语文课本中的一些句子产生质疑,就连六年级的学生对语文课本中一些“比较怪”的句子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比如六年级上册语文课本第一课《草原》中第一段的内容,有的学生在上课的时候也提出质疑:这一段简直就是病句的“集中营”——“使我总想高歌一曲,表示我满心的愉快。”这句话读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位同学说,“表示”的前面加一个“来”是不是会通顺很多?“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这句话中的“在”是不是显得特别多余,有了“在”,你就必须把主语“草原”两个字也写出来吧?把“在”去掉,语感是不是顺畅了很多?

对于学生的这种质疑,老师要不要简单粗暴地进行打压呢?我觉得老师就算不鼓励学生对课文的质疑,也不应该打压学生这种咬文嚼字、文本细读的习惯。正是因为他们把课本反复“咀嚼”了,他们才会对相关句子中出现的一些瑕疵心存疑惑:为何连语文课本也会出现这样的纰漏?作为一线老师,接下去我来针对这个问题为你解惑。

⑴课文出现瑕疵也是正常的。

诸葛亮那么牛的人物在打仗的时候也会有街亭之失,孔子那么有修养的人也会对宰予来一顿臭骂,至于小学语文课本中出现一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或者出现一两句不太通顺的句子,甚至出现错别字,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现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语文课本也自然会出现瑕疵。我们知道,语文课本的编者可能会因为课本中相关作家的权威而不敢甚至不想对文中的句子进行调整,这也可能会导致相关课文中出现一些比较奇葩的句子,自然也让相关课文有了瑕疵。

⑵文章的作用重在表情达意。

像老舍的《草原》一课,上面讲述到的比较别扭的句子,其实多读几遍你会发现,那些语句别扭之处其实无伤大雅,因为每一篇文章的作用就在于四个字:表情达意。一篇文章在表情达意中立意比较高,有着深刻的教育意义,课本的编者能发现文中的问题然后修改过去当然更好,就算一时疏忽没作出相应的修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语文和数学不一样,语文的课文讲究的是一个大方向,语法的重要性貌似与文章表情达意的功能相比,应该不是特别重要。

⑶白话文成型需要一个过程。

我们知道,在封建社会,人们交流的语言一直都是用文言文。而白话文运动之后,以鲁迅为代表的文人就开始将人们当时所用的文言文逐渐“切换”为白话文。而在这个时期,像鲁迅、郭沫若、老舍之类的作家写出来的文章由于正处于白话文逐渐成型的一个过程,这就使得那些作家所写出来的文字出现“半文半白”、如同“夹生饭”一般的状态。

这也是我们平时看鲁迅所写的文章,貌似很多看起来都不通顺、甚至感觉像病句的一个原因。鲁迅出生于1881年,老舍出生于1899年,二者相差18岁,所以他们所写的文章都处于“文白过渡期”搞出来的作品,对于这个时期的文学作品,我们应该用包容的眼光去看待,而不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

当然,最近几年小学语文教材改编得特别勤快,我们也希望语文课本中尽量少一些怪异的句子,也希望每一篇语文课文都能给孩子们带来特别好的审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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