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数学教材事件引发社会各界热议,相对而言,语文教材并没有走入大家的视线,但语文教材总主编温儒敏却站出来发声,引起了公众对语文教材的围观。
本来温儒敏的用意,是想以局外人的身份,提出一个预警论,这就是他所说的:“有人有意要把数学教材的事情牵扯到语文教材上,这是别有用心的诽谤行为。”
这一预警论,是想为语文教材撇清关系,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番话,却把公众的视线,引入到之前一直有着争议的语文教材领域来。
一时间民间议论沸腾,温儒敏面对广大民众的质疑,以“宣布退网、关闭微博”退出了热议圈。
但由此,温儒敏也从一个隐身在教科书后边的幕后人物,走进了更多的公众视线。
很多人好奇,查访了温儒敏的个人信息,发现他的著作还是挺多的,出版图书有多种。虽然这类著作,一般人也不会去关注,但至少说明,温儒敏也能称得上著作等身,学有专长。
网上的群议凶凶,并没有止步在互联网上,没想到这一股对温儒敏的质疑与指责,也蔓延到正规的出版物中。
在天津的杂志《文学自由谈》2022年三月号中,毫不客气地刊登了一篇火药味十足的《温儒敏的学问之殇》,把温儒敏的学术背景给批驳得一钱不值,所剩无几。
这篇文章的刊发,有没有受到温儒敏在网上备受质疑的潮流影响?
这期刊物,是五月份出版的。《文学自由谈》的公众号,也在六月初登出了这篇文章。再看数学教材事件的发酵,大致的时间在五月下旬,可以说与这篇文章的发布,时间上几乎不分先后。
因此可以看出,这篇批评温儒敏的文章,即使不是跟着社会热点走,也能说明,温儒敏在语文教材方面的一些积累下来的物议争执,早已引起了有识之士的密切关注。
《温儒敏的学问之殇》可以说从温儒敏的著作内容、学术观点、为学品格等方面,都进行了堪称火力全开的批评。
我们平时在互联网上写一些文章,有时考虑到审核问题,也是小心翼翼,考虑措辞,没有想到,正规的文学评论杂志,竟然能够用火药味十足的文风,评价一个在语文学界的顶尖人物,确实叫人大开眼界。
这篇文章的作者唐小林,之前,他曾在《文学自由谈》上撰文批评贾平凹之女贾浅浅的“屎尿诗”,这次批评温儒敏的作者,应该是同一人。据之前的资讯显示,唐小林已经六十多岁,高中学历,37岁到深圳打工,做过企业管理、日语翻译,是一名草根评论家,也是“粤派新批评”的一员。
另在网上查询资料显示,唐小林的身份也有大学教授,两相比较,批评温儒敏的这位唐小林,应该是“粤派新批评”一员中的这个唐小林。
也许是出自民间,所以批评的火头没有顾忌,火力甚猛,对温儒敏毫不客气。
他的全文较长,举例详尽,既有大处着眼,也有小处入微,把温儒敏学术上的一些缺陷,都涵盖与覆盖到了。具体归纳如下:
一是认为温儒敏“消费北大”。
比如温儒敏著作等身,咋一看,颇为吓人。但《温儒敏的学问之殇》直接指称为“消费北大”。
文章列举了“温儒敏的《书香五院——北大中文系叙录》在版权页上明确注明是‘回忆录’,但实际上却是一本拼凑之书。”
唐文的分析,实在叫我们这些局外人惊呆了眼睛,看看作者的评点:
——此书还有“文不够,图来凑”之嫌,添加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图片,比如温儒敏著作的封面。更有甚者,竟然有整个一页都是空白,接下来又是整页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莫名其妙的图片。
或许,在温儒敏们看来, “北大”就像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商业品牌,北大人消费北大,利用北大这个名头来谋点小福利,理所当然。他们就像“啃老族”一样,挖空心思、心安理得地“啃”北大。温儒敏的这本书,堪称典型的“啃”北大的标本。——
二是认为温儒敏借名售书。
比如温儒敏名头甚响,尤其是“中小学语文教材总主编”更是名震教育界,但在唐小林的文中,却称他将“总主编”变成了商业符号。
唐文尖锐地称:
——《温儒敏谈读书》就是一本老生常谈的平庸之作,对读书人,尤其是中小学生没有多少帮助。看到腰封上醒目的广告语,不得不让人将温儒敏惊为天人:2019年度“中版好书”, “中国教育报2019年度教师喜爱的100本”TOP10,重点破解语文教学读书难题……其中,最吓人的就是作者“教育部统编本中小学语文教科书总主编”和“北京大学语文教育研究所所长”这样的头衔。有了此番的“背书”,你想不“喜爱”都不行——现在的语文教学问题繁多,谁不希望拥有一把破解这种难题的金钥匙?——
也就是说,温儒敏把他的大名头,作为推销他的平庸之作的广告语。回想一下,教材事件中爆出的教材的编写者,签名售书、将自己作品列入学生必读书,受到了学生家长的指责与声讨,现在看来,并非特例,温儒敏也不例外,同样利用自己的名头,推销他编撰的图书。而这本图书,在唐小林看来,“温儒敏并没有什么独到、新鲜的见解,却总是喋喋不休地到处传授他所谓的‘真经’、‘秘笈’。”
三是认为温儒敏见解平庸。
对温儒敏的学术观点,唐文也给予了未留颜面的一盆冷水猛浇:
——温儒敏从早年就开始研究鲁迅。数十年间,他虽然发表过一些研究鲁迅的文章,但并无多少创见。他所谓的“研究”,往往是梳理性的工作,是靠时间“堆”出来的。——
而对温儒敏过去抬举拔高贾平凹,唐小林也像他对贾的女儿贾浅浅的屎尿诗一样,批评的锋芒毫不手软。唐文甚至采取一种讥讽的语调,称:
——他把贾平凹捧为“大陆文坛巨星”,把《废都》夸为“外国人或后人如果要了解大陆这一段转型时期的民情民俗”的《清明上河图》,恨不得把所有能想到的谀词一股脑地全部用上。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温儒敏更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撰文总结了莫言获奖的“七大原因”,其中最奇葩的原因就是,诺奖评委曾经“惹恼了中国”,而“挪威与中国关系至今陷于僵局”,此次给莫言颁奖,完全是为了修补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样的高热谵言,竟然出自著名教授之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温儒敏连诺贝尔文学奖究竟是哪个国家颁发的都不知道,对世界地理的这般了解,对国际关系的如此认知,岂不令人匪夷所思?——
唐文还对温儒敏文章中的常识性的错误,进行了批驳,称之为“捕风捉影的信口开河”。
由此可看出,唐小林的文章的确照出了温儒敏的学术底蕴,并不深厚,也没有取得学界公认的研究成果,但却借着编撰教材的名头,一本本地编写被唐文称为平庸之作的拼凑之书,由他来主编中小学语文教材,出现一些不知所云、教师无从下手、孩子无法弄懂的课文,的确是有迹可循。
仅以温儒敏主编的小学一年级教科书为例,几乎很少看到现实的社会内容,营造的是一个虚拟的动、植物世界,好像这份教材培养的是一个动物园里的孩子。
我们教育孩子,是想让儿童认识我们的真实的现实社会,而不是在一个虚拟的动物乐园里,接受一些没有指向性的空洞教条与理念。如果孩童在这样的课本里,连现实的真实性都无法感受到,他能够在虚拟的与人类相平行的动植物世界里,获得对语文的正确用途的感知吗?
当这一切,对照杂志中对温儒敏的批评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一点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