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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有一个流传了很长时间的戏言:我国的顶尖大学里,“排名第一”的有两所。
也就是清华和北大。
这两所学校的“较量”已经持续了将近百年的时间,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
不过,虽然两个顶级名校之间争得“势如水火”,但是对于国家而言,顶级的学校越多,则培养出来的人才也越广泛,这样才能更加促进国家的发展与进步。
不可否认的是,清华和北大同样都是我国的顶级学府,其为新中国的发展所造就的贡献也是不能去用简单的要求来衡量的。
作为顶级学府,那对学子的录取要求自然也是极为苛刻的。
在如今的年代,想要通过高考进入清华北大,那无疑不是各个省份的“领头羊”,其学业成绩和学习能力即便放在全中国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这也让大多数学子对名校的大门望洋兴叹。
不过,在90年前的民国时期,当时已经是全国顶尖名校的清华,曾经出过一道极其“特殊”的题目,来作为录取学生的参考标准。
之所以说这个考试题目特殊,是因为卷子上并不是向寻常的那样,所设立各种诗词文章等常规题目,而是一道以“孙行者”为题纲的“对联”。
结果,就是这么一道看似古怪简单的题目,却仅仅只有一位考生写出了令考官满意的答案。
那么,这个题目到底是何人所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回答出此题的那位考生又究竟是谁呢?
突如其来的任务
1932年7月,当时由民国外交部和教育部共同管理的“国立清华大学”,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招生工作。
往常这个时候,招生的题目学校早就已经拟定好,只用等到学生们到来之后,答完试卷,然后老师们再挨个对其进行批改阅卷,从中找出答题分数最高的一批学生,并向其发放录取通知书。
不过,今年的招生工作却遇到了难处。
眼看考试没多久就要到来,然而这个时候文科的考试试卷却仍然没有定下来。
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原来负责出题的中文系主任朱自清,恰好在不久前出国进行学术访问去了,所以学校只能临时改变出题主任。
在经过校委会的一致讨论过后,这个任务落到了时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刘文典的身上。
当得知自己要承担此次的出卷任务的时候,刘文典顿时有些感到忧虑。
因为当时国家的形式十分混乱,许多学校和各种科目的教学都缺乏具有教学资历的老师。
所以,在除了在清华负责教授中国文学以外,在平常的日子里,刘文典还要兼职去北大上课,同时,他还要负责校勘古籍,比如《庄子补正》《说苑斛补》等书的校勘编撰工作。
这新的任务落下以后,顿时让刘文典感觉有些分身乏术,于是,他就想要找个人,来帮助自己分担这份工作。
某一天,正当刘文典陷入忧虑的时候,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了他的家门进行拜访。
在看到来者以后,刘文典顿时一阵欣喜,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攥住这个客人的衣袖说道:“老天有眼,派鹤寿你来救我来了!”
这位客人,便是当时有名的国学大师——陈寅恪(字鹤寿)。
出题人的最佳人选
听到刘文典的话语,陈寅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经过好友的一番解释以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刘文典想要将这份工作“外包”给自己。
“我从来没有给学生们设定过考题,只怕这次可能会搞砸了,还请舒雅(刘文典的字)兄另请高明吧!”
面对着刘文典的请求,陈寅恪心中有些担忧,毕竟为清华招募学生可是一件大事,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万一弄差了,那将是很大的损失。
但是,刘文典却坚定地对其说道:“不,我看没有人会比你更适合干这件事,这个人选非你莫属!”
为何刘文典一定要坚持陈寅恪来作为此次考试的出题人呢?
其中原因其实有两条:第一,陈寅恪作为一代国学大师,腹有乾坤、博学多才,不管是从学术还是从资历,他都十分符合要求。
第二点,陈寅恪曾经与与梁启超、王国维一同应聘为研究院的导师,并称“清华三巨头”,在清华教书任职多年,对这所顶尖名校对于学生的要求十分熟络,同时,他还是清华大学历史、中文、哲学三系教授兼中央研究院理事,所以在文科方面有着极为宽广的思维。
这更能让他很清楚地了解到,国家和学校对于文科学子的需求方向到底是什么。
所以,综合考虑,陈寅恪确实是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
于是,在一番思索之下陈寅恪还是答应了这个请求。
由于时间比较紧急,所以陈寅恪只有三天的时间来思考命题,刘文典要他在自己前往北戴河出差考察的时候,将命题交到手中。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陈寅恪苦思冥想,突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深邃的笑容,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结果,仅仅到了第二天,陈寅恪就将题目带到了刘文典的面前。
然而,当刘文典看到陈寅恪出的题目,却感到十分的疑惑。
古怪的题目
陈寅恪一共出了两道题。
第一道,是常见的写作题,题名为《梦游清华园记》。
这个题目虽然乍眼一看感觉有些轻浮,丝毫没有以往那些具有家国情怀、时政局势等命题的厚重,甚至像是小学生的作文题目。
但其实,在命题的背后,陈寅恪以最简单的方式,给考生充分的自幼,让他们自己来阐述,求学清华的愿景,这不但能够了解到学生们的文学功底,也能够让他们自己去审定自己的求学意图。
所以第一道题,刘文典在略一思索以后,也十分清楚陈寅恪的用心良苦。
真正让他不解的是第二道题。
第二道竟然是一道简简单单的对联,命题为“孙行者”。
这可把刘文典搞糊涂了。
要知道,在清朝灭亡之后,对联这种传统的题目类型,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试卷上了。
而且,“孙行者”的这个上联也是古怪之极。
为何陈寅恪为出一道如此“另类”的题目呢?
其实这第二道题才是更加“别出心裁”。
众所周知,对对联一直以来都是中华语言的一个精粹所在。
一副标准的楹联,它最本质的特征是“对仗”。当它用口头表达时,是语言对仗,当它写出来时,是文字对仗。
而三个字的对联则属于“无情对”,既要求文字上下寓意相对,同时也要保证上下联的内容毫不相关。
所以看似简单,实则十分考验学生对于中国文学的理解以及自身所富有的学识。
于是,在经过一番评定之后,刘文典同意将这两道题目作为清华入学的考题,而他们也在半个多月以后,成功出现在了考生们的面前。
出类拔萃的答案
也正是这两道看似简单却暗藏隐涵的题目,让大多数学生都“吃了瘪”。
在考试来临之时,考场上的学生们,一个个面对着这两道特殊的题目,紧皱眉头、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就连负责监考的教官老师都直言,这是清华成立以后,最难为学生们的一次考试了。
古怪的考题自然也会伴随着令人头痛的成绩。
在试卷收上来以后,负责改卷的陈寅恪,看着学生们写在上面的试题答案,也露出了同样痛苦的表情。
对于第一道写作题,大家答得虽然五花八门,但是由于前来考试的学生们都是全国各地颇为优秀的学子,所以即便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却也离谱不到哪去。
可到了第二题,许多人面对着“孙行者”得上联却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已,许多人都选择了放弃,交了白卷。
还有一些人再上面写了什么“西游记”、“猪八戒”等与题目的含义毫不相关的答案。
这也让陈寅恪大失所望。
就当他以为此次考试没有人能够达到他心中的要求时,在最后一张试卷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眼前一亮。
只见上面同样填了三个字:胡适之。
看到这个答案以后,陈寅恪当即呼喊道:“答得秒啊!真是出类拔萃的答案!”
随后,他立即翻开了这位考生的试卷,只见姓名一栏填着:周祖谟。
陈寅恪当即对声旁一同改卷的同事说道:“这个周生的才华完全够上清华了,我甚至可以断定,他想去中国的哪所大学都可以!”
为何陈寅恪会对周祖谟的答案有如此高的评价呢?胡适之三个字又有着怎样特殊的含义?
首先,胡适之与孙行者都代表了一个名字,“胡”和“孙”都是百家姓中的姓氏,将两者结合,则形成了音译的“猢狲”,也恰好对应了“孙行者”所暗藏的“猴子”。
其次,“适”在中国古语当中,有“到达”的涵义,这与“行”所代表的正在行走的过程有着十分巧妙的因果呼应的韵味。
而“之”和“者”,则都是古文“之乎者也”当中的虚词。
最后,在对联所要求的音律上面,孙行者的“平平仄”与胡适之的“仄平仄”也符合所要求的规律。
所以,综合来看,这个答案近乎绝妙。
后来根据陈寅恪自己所言,在设置题目的时候,他心中想到的两个答案,一个是祖冲之,一个是王引之,却都不如“胡适之”如此契合。
所以他才断定,答出此题的周祖谟一定具有很高的才能。
那么,这位名叫周祖谟的考生究竟是何人?
新一代的国学大师
在经过资料考察以后,陈寅恪发现,这位名叫周祖谟的考生,年仅18岁,出生于北京当地。
在他的记录里,从小熟读儒家典籍,有着十分深厚的国学知识。
而且周祖谟十分聪慧,即便是从传统文学转到新式课堂之后,他的学业水平也一直保持着顶尖的水准。
在小学时期,还曾经接连跳了两级,仅仅11岁就考入到了北京师范学校。
不久前,刚刚从北京师范大学附中的高中部修完学业毕业的他,选择了来到清华参加此次的招生考试。
随后,陈寅恪专门将周祖谟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中与其进行交流。
周祖谟说道,在面临这个考题的时候,他也思考了很久,心中冒出了“王引之”和“胡适之”这两个答案,最终还是觉得胡适之更加对称工整一些。
而陈寅恪也直言道:“单论这一题,就连我这个出题人,也不如你的理解深刻啊。”
在一番交谈过后,陈寅恪愈发觉得这位谈吐不俗的少年,学富五车、身怀大志,于是亲自对其发出了邀请,希望他能够进入到清华学习。
而周祖谟自然也是十分愿意进入这所顶尖的院校。
然而,这个想法却在临开学前泡了汤。
由于清华当时的学费十分高昂,一般家庭实在是难以负担得起,而周祖谟的家庭也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供孩子上学,所以,最终进入清华的愿望未能成行。
不过,也正如陈寅恪所说,凭借周祖谟的才华,足以进入到中国的任何顶尖院校。
于是,他又成功考上了北大的中文系,进入到这间能够与清华相提并论的名校。
而陈寅恪在得知此事后,也是认为北大的国学氛围更适合周祖谟的发展。
周祖谟从北大毕业之后,钻心从事文学和音韵方面的研究。
在新中国成立以后,重返北大担任了中文系教授,先后主讲现代汉语、汉语史、音韵学、说文解字研究、语言文学要籍解题等课程。
1955年,周祖谟受到高教部委托,负责起草《现代汉语教学大纲》,之后又被聘任为古典文献研究室改为研究所所长,潜心研究几十年国学,最终成为了新一代的国学大师。